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10.密会，黑堡和血毯
正午的阳光从国王的庭院里倾泻进来，窗外，是南方都城的姹紫嫣红，窗内，是被红色绒毯吞没的脚步声。
走过宽敞的回廊，空气里的花果香从人们身边飘过，内廷总管恭敬侧身，开启小会议厅的一扇大门，金色的把手上，盘旋的龙纹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兰尼斯特家咆哮的雄狮。
披着棕袍的术士迈步跟进，沉重的木箱放在厅口，侍从们无声退下，总管在他身后关上门。
金属撞击的轻响从阳台传来，一身白袍的大学士海姆达尔站起身来，跨过门槛。
“会长大人此次有何要事？陛下政务缠身，如果是关于资金运转这等小事，不如就跟我谈谈吧。”
棕袍人垂目而立，并不言语。
海姆达尔轻轻转动指间的戒指，走近门口放着的大木箱，用穿着软靴的脚尖轻轻一踢，里面果然发出回应般的“呜呜”咆哮。
“这次的理由倒是新鲜，找人冒充已故公爵? 是按照你自己的模样寻来的奴隶，还是你的远亲？”大学士不屑一笑，深色的皮肤让他的嘲笑也看起来刚正不阿，他从袖中抽出短剑，利刃在绒毯上划出一线光斑。
“以为都姓拜拉席恩就能蒙混过关了？我倒要看看……”
海姆达尔重重一劈，一声脆响，沉重的锁头掉落，厚重的箱盖被踹开，金发少年用力挣动被捆住的四肢呜呜怒吼，一条粗麻手帕勒住他的口舌，正是炼金术士公会的头目约翰尼*斯通本人。
海姆达尔惊慌转身，喉头就被一把匕首轻轻抵住。
箱子里的约翰尼翻了个白眼，把额头靠在箱壁上，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
大学士瞪圆了眼睛，他泛白的双眸倒映着对方高大的身躯：“这，不可能，难道真，真的是……公爵大人……您还活着！？”
棕袍人收起匕首，脱下兜帽，挺直背脊，露出本来面容。
同样的金色短发，蓝色眼眸，剃去茂密胡须的旅人，前风息堡公爵的容貌与约翰尼惊人的相似，只是那双眼里，蕴含着无尽的悲凉。
“大人，我们都以为您，您在那场风暴里……陛下的铁卫在海龙角搜寻了许久，却只找到傲风号的残骸……您是如何从那场海难里逃脱的？”海姆达尔颈间的铁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响，木箱里的约翰尼冷眼看着一向自视甚高的大学士慌了手脚。
“哦天哪，您竟然真的活着，我，我得赶紧通知陛下！”海姆达尔扣响手指，一只渡鸦从阳台飞来，落在他右臂上。
斯蒂夫按住了他的手臂：“巴恩斯在哪儿？”
海姆达尔愣住，渡鸦迷惑地在主人臂上站立，小小的脑袋歪着，不明白为何呼唤自己却又没有指令。
斯蒂夫的手指收紧了，海姆达尔皱眉一抖，渡鸦惊慌地飞出窗外，几根黑色的羽毛掉落在血色的绒毯上。
“巴恩斯，佩吉，霍华德，玛利亚，他们在哪里？”斯蒂夫一个一个念出故友的名字，海姆达尔的右臂仿佛被铁钳夹住。
“大人，您先冷静下来，事情并不是您听到的那样…..”大学士忍痛劝慰道。
斯蒂夫打断他：“我听到的？所以你们也知晓传闻如何，却任由其流传！？我的兄弟，勇敢的风息堡骑士，疯王之战里用左臂替奥丁挡住一剑的巴恩斯*拜拉席恩，会是残害盟友虐杀子民的暴君？我的挚友霍华德，为什么会忤逆疯王，刺杀不成，被囚禁致死？他的妻子玛利亚，为什么会在熊岛那种荒蛮之地生产，而不是温暖的临冬城，以至于难产而亡？佩吉，我的佩吉……为什么会在护送史塔克唯一幼子返回临冬城的路上，被截杀!？”
海姆达尔的白眸紧缩，斯蒂夫蓝色的双眸凝聚起愤怒的风暴。
“我不相信流言，因我也曾与奥丁*兰尼斯特并肩作战，推心置腹，所以，无所不知的海姆达尔，告诉我真相。”
“……哪怕真相无比残酷？”海姆达尔轻声问道。
斯蒂夫松开手，冷笑道：“我已见过地狱。”
约翰尼挣扎出声，海姆达尔反手合上了木箱，留会长大人在里头呜呜怒骂，引着斯蒂夫来到户外的阳台。
“大人您，是如何从海难里生还的？”
斯蒂夫有一瞬间的恍惚，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原本应该死于海底，可我还是醒来了……一艘渔船，将我救上了岸，我恍惚了许久，才想起自己，朋友，爱人……却发现他们，都在十几年前，身负屈辱，先我而去，而我们曾经的盟友，登上了铁王座。”
海姆达尔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无论如何，您能生还，真是令人欣喜，大人。”
斯蒂夫摆手：“我无心叙旧，海姆达尔，我只要真相。”
大学士轻轻转动戒指，苦笑抬眼，不远处，渡鸦黑色的影子跃入塔楼窗台。
“这一切，还要从疯王之战说起……”海姆达尔开口道。
…….
冰原狼的旗帜在北境的雪原上飘舞，紧随其后的是壁炉堡主的银链巨人旗。
托尼扣好缝了厚厚白色绒毛的皮斗篷，在马上对安柏家的伊万伸出手：“就此别过了，伊万大人，安柏家精湛的铁技让我震惊，等我从长城回来，再来讨教。”
近半月的相处，让伊万对这位少年城主好感日甚，他紧紧握住托尼冰冷的小手，双目灼灼，瓮声道：“请您务必再来啊，大人，关于您提起的城防机关和武器机械，我很有兴趣，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
托尼笑着答应，抽回被捏得酸痛的手掌，低头看着怀里的白色毛团，呢喃道：“也许，下次来，小呆就能跟我们一起在雪原上奔跑了。”
狼崽动了动耳朵，警惕而惊恐地抬起红眼睛，断足处是黑铁混铸的小小铁爪，轻轻踏上主人的小臂。
托尼喜爱地抚摸小呆的额头，将它用袍袖包裹，朗声道：“北境铁骑，目标长城，前进！”
伊万松开托尼的马缰，直直地看着城主远去的背影，懒懒地咬着嘴里的草签，想象那年少城主的侧颈被犬齿刺穿。
汉默*葛雷乔伊牵马路过他身边，躬身道别：“再会了，大人，希望下次有幸能参观您地窖里的收藏。”
伊万男爵瞥他一眼，嘴角露出骇人的微笑：“那是当然，请转告伯爵大人，我的藏品里，有一套铁笼枷锁正适合十七岁的少年。”
汉默微笑，再施一礼“那是自然。”说罢，翻身上马，混入队列之中。
罗迪在马上回过头来，朝轿子里的佩珀皱眉抱怨：“我不喜欢那个伊万男爵，总觉得他看着咱们城主的眼神不怀好意。”
佩珀眨眼，背脊一阵发冷，强笑了一下：“别琢磨那个铁匠了，还不快跟上托尼，我和学士大人会照顾自己的。”
罗迪微笑点头，打马追去。佩珀轻叹一声，放下幔帘，一脸忧虑地看着身边的学士大人。
仍旧是一身黑袍，颈坠链环的贾维斯学士，正一脸轻松地阅读膝上的羊皮卷，亚麻色的短发下面，他金色的眼眸半眯着，岁月对这温和的学者格外厚待，并不曾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尽管他已辅佐了两任城主。
“你心中有疑惑，我的好姑娘。”贾维斯轻轻开口，修长的手指滑过粗糙的纸张。
“我只是好奇您在阅读什么？”佩珀从编丝碳炉里取出装满热茶的银壶，用手帕垫了，倒出一杯，递给学士：“让您如此专注，以至于放任咱们的城主大人，肆意炫耀他的才能。”
贾维斯接过茶杯，点头致谢，抿了一口，轻声道：“……他隐忍许久，不过是顾忌某人的立场，如今既然无需顾忌，倒不如展露锋芒，让那些心生邪念的人，有所忌惮。”
佩珀担忧地捧着银壶：“只希望那些人真的能忌惮一点就好了……”
贾维斯眉心一簇，放下茶杯，伸手掀开轿侧的幔帘，遥望国王大道的尽头，黑城堡黝黑的身姿远远矗立，在那之后，是如雾般蔓延的冰雪长城。
黑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托尼呼出一口热气，这丝热度瞬间就被酷寒侵吞，他敬畏的仰望这黝黑坚固的壁垒，想起五岁时，父亲唯一一次带他巡视长城，允许他同乘一骑，以及父亲身上酒和铁锈的味道……
斯坦伯爵跨在马上，冷冷地看着托尼的背影，又缓缓地把目光投向那群身穿黑衣的守夜人们。
他们是誓死捍卫国土的黑衣兄弟，无封地无妻小无荣辱无贪念，至死方休，寸步不离。
曾经，斯坦*卡史塔克，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因为霍华德的意外离世，年幼继承人的血亲，只剩下卡霍城的分支：卡史塔克家族。而卡史塔克家族的继承人们，都在两三年内相继离世，斯坦临危受命，继承家族爵位，从黑城堡离开，肩负起辅佐少城主的重任。
为了避嫌，他不再提起自己与史塔克家遥远的血脉联系，只说是霍华德的旧友，也决口不再提及守夜人的经历，更不曾踏入长城一步。
如今，他再次立于城外，面带浅笑，十指泛白。
沉浸在回忆中的托尼，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此举给勾起了伯爵大人怎样的屈辱回忆，自顾自策马前行，怅然望着记忆中的肃穆城堡。
一个黑衣人来到托尼马前，躬身行礼，深色的皮肤昭示着他与罗迪一样，来自遥远的群岛，这勇武的青年眉目英挺，抬头道：“山姆*威尔逊向您奉上守夜人军团的忠诚，恭迎您，城主大人。”
托尼翻身下马，白色的小狼轻巧地跟随主人落在雪地上，又惊讶地跳脚，发现这冰冷让尚不平稳的新足越发难以站立。
年轻的城主扶起守夜人的头领，微笑道：“请起身吧大人，是我该奉上尊敬，向驻守苦寒之地的勇士们……”
托尼抬眼，才发现守夜人的队伍比记忆中的缩减了不少，而堡内的状况也比从前破败许多。
山姆迈步，引城主一行人进入大厅，脚步带起的污泥溅脏了贵族们的靴子，窄小的会客厅根本容不下多少人，马厩里拥挤不堪，马嘶人叫一时间让托尼听不清山姆磕磕绊绊的致辞。
佩珀从轿子上轻盈跳下，默然看了片刻，伸出纤纤手指，指挥侍从们搬抬铺设，不一会儿连看呆的守夜人们也红着小脸儿跟在女官身后忙着忙那。
司令官大人张大嘴巴，半晌，赞叹道：“那位红发女官，真是了不起，这些小子从没这么听话过。”
托尼微笑注视着少女忙碌的背影，拍拍脚边跳来跳去的小呆：“是啊，就没有佩珀办不成的事啊……那么，我们去虫道看看？叔叔，您也一同去吗？”
斯坦远远站在厅口，捧着一杯热茶，淡笑道：“我这把老骨头，就不拖累你们了。汉默，还不侍奉你的父亲大人。”
汉默应了一声，快步跟上，罗迪瞥了他一眼，汉默对他露出讨好的假笑。
脚步声在阴冷的地道里传出很远，燃烧的火把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冷风吞灭，托尼牢牢抱住小呆，小狼红色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
山姆演示了地道闸门的用法，托尼对森林之子的馈赠黑曜石匕首很有兴趣，一路把玩，直到最后一道门在眼前打开。
尽管山姆挡在身前，风雪还是让托尼猛地闭上了眼睛，白色的雪原之外，是被冰霜覆盖的的鬼影森林，静谧的鬼魅和凛冽的寒风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是风雪的呼啸还是野人的咆哮，呜咽般的嚎叫从森林深处传来，托尼本能地缩了肩膀向后退去，罗迪在身后撑住了他。
突然，小呆从主人的怀抱里一跃而下，铁足牢牢地踏入雪中，它猛然仰起头，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
风雪将这声稍显稚嫩的初啼，送至古老的森林深处，几乎与冰雪融为一体的冰原狼回头，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托尼愣在原地，朝小呆伸出手去，罗迪搂住了少年的肩膀，轻声道：“它在与你告别，托尼。”
年轻的城主怔住，继而笑道：“别胡说，小呆还那么小，它的脚伤还没……”
小呆没有回来，它站在原地，望着托尼，缓缓地退后了一步，既是远离了人类一步。
托尼猛地迈步，大喊一声：“回来，小呆！”
小呆停住了步子，森林里的呼号声又响起，白色的小狼转头朝密林深处望去。
托尼朝他的狼跑了几步，被山姆和罗迪拦腰抱住。
“大人，它的族群在呼唤他了，你强留下它，对它来说不是好事。”山姆为难道。
喉咙仿佛又被血呛住，胸口一阵钝痛，托尼执着地对小狼伸出手，小呆只是望着他，似有犹豫。
托尼忽然发现，原来小臂长的白色毛团，如今，佩珀的竹篮已经盛不下它了。
“……你想回去，是吗？”托尼轻声问道。
小狼站在原地，双目赤红，歪了歪脑袋，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脚。
托尼怔怔地看它，忽然笑了，大吼一声：“回家去吧，你这蠢东西。”
说完，他从罗迪怀里挣出，转身道：“回城，关门。”
一行人走了几步，小狼突然在他们身后叫了一声，托尼脊背一抖，加快了脚步。
小狼的叫声近了，地道的大门在托尼等人身后合拢，有铁爪敲击大门的声音响起，托尼没有回头，几人默然的在长长的虫道里疾步前行，直到再也听不到狼崽的呼唤。
那夜的宴会上，托尼谈笑如常，目光炯炯，佩珀一直跪坐在他身后，贾维斯破天荒地没有躲在角落读书，罗迪代替了山姆攀上高墙值夜，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在森林的边缘来来回回，最终消失不见。
……
阳光默然地从海尔达姆脚边移了寸许，十几年的岁月便匆匆流逝。
大学士结束混合了鲜血和眼泪的讲诉，斯蒂夫缓缓抬起手，掩住了眼睛。
翅膀的拍打声在窗边响起，渡鸦去而复返，海尔达姆抬眼，越过斯蒂夫颤抖的肩膀，看到帷幔之后，暗门缓缓打开。
“…..大人，风息堡的城主之位依然空设，陛下仍抱有一丝希望，也许有一天，您会回来，如今看来，七神果然聆听到了我们的祈祷。”海尔达姆轻轻抚上斯蒂夫的肩膀，劝慰道：“风暴之地在等您，回家吧，大人。”
斯蒂夫没有抬头，脑子里被真相震撼，轰然作响，他大睁着双眼，等这晕眩过去，眼前慢慢恢复清晰，透过手指的缝隙，海尔达姆的学士链环格外刺眼，它惊人的长度昭示了海尔达姆精通几乎所有秘术。
可惜，其中缺少了代表魔法和神秘学的，瓦雷利亚钢。
“……十几年了，你仍然追寻魔法的神秘啊，海尔达姆？”斯蒂夫从掌心抬眼。
海尔达姆保持着半跪在他膝前的姿势，惊愕抬眼，伸出的手忘了收回。
“海尔达姆之所以被称为无所不知，是因为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经知晓了瓦雷利亚钢的秘密，为何如今，你却失去了这尊贵的象征呢？”
斯蒂夫露出悲哀的笑容：“除非，你只是个冒牌货。”
半跪着的“海尔达姆”眼前一花，手掌所触的温热便消失了。
护卫落下的宝剑刺空，却已来不及收回，直直穿过“海尔达姆”的胸膛，刺出无声的血花，尸体跌倒的闷响，和斯蒂夫拔剑的声音混在一处。
金属的光芒在温暖的议事厅里闪烁，利刃刺入肉体，划开喉管的声音连续不断，重物落地的响声终于停止。
斯蒂夫站在暗红色的绒毯上，回头望着大开的暗门，脚边是身着贵族服侍的暗杀者们的尸体。
铁甲的摩擦声里混杂了武器撞击的悦耳清脆，作为曾经的御林铁卫一员，斯蒂夫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凌乱的金发下，蓝眸如同冰封之海的寒冰，带着温度的血迹溅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像他的嘴唇一样鲜红。
御林铁卫唯一的女队长莎伦*徒利站在队列最前，瞧了这英俊的刺客一眼，举起发布号令的佩剑，却在挥下的一瞬间，恍惚想起，姑母卧室里的那张刺绣人像。
画中的男子英俊得仿若神祇，他的金发如阳光一般耀眼，他的笑容比夏季的风还温暖，奔流城徒利家长女的未婚夫婿，是风息堡的继承人。
莎伦的恍惚，直到那快得不可思议的身影落在眼前，才怔怔地呢喃出那个被默念了许多年的名字。
“斯蒂……夫？”
宝剑在她面前停住，金发的男人看着她的面容愣怔，只需这一瞬，几把长剑便插入他的肋下，刺穿他的肩膀和小腿。
斯蒂夫闷哼一声跌倒，莎伦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他。
“行了。”一个声音从暗门里响起，铁卫们收起佩剑。
真正的海尔达姆大学士从幔帘之后走出，白眸里毫无波澜，他微微抬手，瓦雷利亚钢在他指间闪烁。
“拜拉席恩家的遗孽，行刺国王，有罪，押入死牢。”
（下章待续）
PS：本次出场的有“猎鹰”山姆，守夜人司令。
霹雳火Johnny Stone,可怜的箱子里的会长。
莎伦*卡特，依然是佩吉的侄女，不过在这个故事里，她们都是奔流城徒利家的女儿。
还有，Dummy will be back.
这不是白狼小呆的最后一次出场。
PS又PS：谁能教我如何把前文链接放在每篇的开头？老人苏不太会用，或者你们自己翻我主页文章来看？嘿嘿嘿。
本章继续超字数大放送，因为剧情不好断开，感谢大家的阅读，喜欢或者困惑请让我知道，虽然stony夫夫目前仍然是一南一北，但二人的联系和过去，都在逐渐展开，敬请期待~欢迎留言讨论，爱你们，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