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RS

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27.巧合,花枝和礼服

 

 

“所以你带我环岛一周,其实是提前展示你们神盾在熊岛上设立的暗哨?”托尼揉了揉额头,一页页翻动着夹满了陈旧资料的牛皮大本。

女爵在地窖门口回头一笑:“什么都瞒不过您呢,聪慧的大人。”

“哦,饶了我吧。”托尼揉乱了一头黑发,朝身后嚷了一句“嘿!让斯蒂夫离那个独眼秃子远一点,别让那狡猾的老秃鹫带坏了我的骑士。”

娜塔莎合拢地窖的门,让那天才专注在他父亲遗留下来的神盾防布图上,回头看着花园里的秃鹫和骑士。

 

 

“请原谅,在君临时我无法表明身份,公爵。”秃,哦不,间谍总管弗瑞说道。

“虽然沉睡了十几年,我也知晓海姆达尔的厉害,这些年,神盾是如何在他眼皮下存活的?”斯蒂夫转头看着弗瑞,二人并肩而行,迈出别院门口。

“因为我们,就是他的眼目。”弗瑞回答道。

斯蒂夫略吃惊,缓缓迈步:“你们为海姆达尔做事?”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最大限度地清除来自王都的阻碍,更重要的是,能第一时间了解大学士的意图。”弗瑞对恭敬行礼的侍从们点头致意,二人沉默地穿过别院与宫殿相连的回廊,直到侍从们在视线里消失。

“海姆达尔也知晓神盾的存在吗?”斯蒂夫开口问道。

“是的。史塔克公爵,我是说霍华德,和卡特女爵,是信任海姆达尔的。”弗瑞点头道。

斯蒂夫沉默片刻,微微皱眉:“可是你们,现在不打算信任他了?”

弗瑞微微弯了弯唇角:“您知道吗,无论是疯王时代,或是奥丁陛下统治的当下,您都是国王们属意的宰相人选,包括海姆达尔大人,都对此毫无异议。”

斯蒂夫眉心紧蹙:“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弗瑞的软靴踏上熊岛的黑土,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

“不是我们需要您做什么,而是大学士需要您做什么,我不过是传达一个口讯,神盾会全力配合您,完成未完的任务。”

二人在熊堡门外的石子路停住,海风吹拂路边低伏的野草。

“海姆达尔的无所不知,有多少,是神盾情报团的功劳?”斯蒂夫问道。

弗瑞略一思索,坦然答道:“从前,十之八九,如今,十之六七。”

斯蒂夫抿唇深思,喃喃道:“海姆达尔,也在怀疑你们?”

弗瑞点头“我们彼此慢慢失去了信任,因为神盾太过壮大,而大学士的想法,也越来越难以捉摸。”

斯蒂夫回头,望了望别院的方向。

“你当然知道,我为何会遇到托尼。”

“因为海姆达尔希望您探访长城。”弗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黑色的皮斗篷在风里颤抖。

“你觉得这不是巧合?”斯蒂夫转回目光,认真地看着情报总管。

弗瑞用独眼回望他,摇头道:“不,大人,我不觉得这是巧合。自从霍华德公爵辞世之后,这样的巧合实在太多,我们不得不怀疑,大学士的意志促成了一些事情的导向。”

斯蒂夫沉默片刻,继续问道:“窃位者斯坦,你们为何不阻止?容许那样一个人留在托尼身边,令他几乎丧命。”

弗瑞恭敬弯腰道:“我承认这是我们的疏忽,神盾并未在小史塔克公爵身上投注太多关注。”

斯蒂夫拧起眉头,厉声道:“他是霍华德唯一的儿子,北境乃至熊岛的继承人,你们竟然毫不在意……”

弗瑞抬头,独目中略有难色:“因为,那是霍华德公爵的遗愿。”

“什么?”斯蒂夫惊讶道。

弗瑞为难叹息:“如果不是他父亲的遗愿,仅凭他父辈以及卡特女爵…..的情分在,我们亦不可能不看护小公爵,可是,霍华德大人的遗愿是,放任自流。”

“放任…..自流?”斯蒂夫怔怔地重复,想起橡木盾废堡之中,少年病弱之时的呓语,心里一阵酸痛。

“我们曾以为,是多年的囚禁让公爵神智不清,可是他一直如此嘱托,直到生命终结,我们也只能……直到您重新出现。”弗瑞无奈叹道。

斯蒂夫冷冷一笑:“若不是洛基一直缠着我,你们也不会发现我的行踪。”

弗瑞点头,再次行礼:“感谢先民之神,将您送还尘世,于危急之时,救出了小公爵,神盾上下莫不感激您的圣德。”

“不,你们该感谢飞行翼,让托尼的才能公之于众,所以克林特,和神盾的船才会那么及时的出现,救了我们。”

弗瑞并不否认,无奈道“如果我说,这也是巧合,您能明白吗?”

斯蒂夫眉峰一动:“你是说,这些也是海姆达尔的授意?”

弗瑞叹息:“大学士他,无所不知。”

斯蒂夫眼珠不安地转动:“他为何如此?”

弗瑞沉默地看着他,等待金发骑士自己找到答案。

“……他打算利用我,笼络托尼,然后,他想做什么?”斯蒂夫惊讶抬眼。

弗瑞皱眉道:“我们担心的,是他想让小公爵做什么。”

“国王陛下到底病得如何?”斯蒂夫突然问道。

“昏迷不醒,王后每日喂些米汤果汁和大学士亲制的药汤。”弗瑞答道。

斯蒂夫皱眉“海姆达尔对奥丁的忠诚,你觉得有几分真实?”

“他对国王的忠诚,毋庸置疑。”弗瑞答道。

斯蒂夫不解:“那你们为何怀疑……”

“关键在于,他的忠诚只奉献与七国之王,而铁王座上的人,究竟是谁,他是不是真的在意?”弗瑞停顿片刻,一字一句道。

“或者说,他希望,谁,坐上铁王座。”

 

……

 

红堡的花园不似玛利亚的别院那般精致,却也蓬勃地在阳光里恣意生长。

七国第一学士海姆达尔挽起袖子,握着一只精巧的金色剪刀,俯身查看那些美丽蓬勃的花枝。

“你来了,玛利亚。”海姆达尔微笑着,轻声唤道。

财政大臣玛利亚*希尔站在门廊之下,对大学士的惊人洞察力习以为常。

“是的,大人,我带来了各位领主们的消息。”

海姆达尔直起背脊,长长的颈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呢喃。

“过来念给我听吧,好姑娘。”他的目光仍没能从花丛上挪开,仿佛那带着露珠的花瓣是天下最美的珍宝。

希尔撩起袍角,她常年穿着肃穆的黑色,称得她雪白的面孔越发白皙,可她略显英气的五官让这姑娘与柔美毫不沾边。

只因为名字都叫玛利亚,她像是刻意与那闻名七国的美人划清界限一般,连走路的姿势和嗓门都粗犷地像个男人,。

牛皮软靴踩在细碎的白石子上,她大踏步走到大学士身边,摊开手里的厚厚牛皮本,轻咳一声念到。

“莎伦*徒利女爵已经回到奔流城,整理河间地的政务;赫伦堡暂时由谷地公爵皮尔斯*艾林暂时监理。”

海姆达尔伸手捻起一片枯枝,举起剪刀咔嚓一切“鹰巢城的这位皮尔斯大人,倒是好手段。”

玛利亚*希尔一怔“您是指?”

大学士将枯枝丢在脚边的竹篮里:“斯坦大人需要金属,北境的矿产固然丰富,没有人挖掘,那些铁啊铜啊不会自己跳上来,你以为那些挖矿人,是从哪儿来的?”

希尔女爵微微皱眉:“自然是最后壁炉城周围的……”

“先不论那苦差事会不会有人自愿去做,壁炉城临近长城本就荒凉,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力?”海姆达尔轻轻一笑。

女大臣惊讶抬眼“你是说,他们购买了奴隶?可是…..”

“没错,奴隶买卖是被禁止的,可是玛利亚,你以为咱们的法务大臣霍根在为什么头疼?”海姆达尔回头望了她一眼,继续垂头摆弄那花枝。

“北境需要人,而多恩今年逢旱,民众流离,正是贩子们的丰年……”希尔皱眉道“他们不敢取道西北海,因为兰尼斯特家和徒利家对奴隶贩售深恶痛绝,他们会选择无人督管的赫伦堡地域,冒险进入谷地领土,登船去往白港,进入北境。”

“可是你瞧瞧皮尔斯的政报,可有异动?”海姆达尔问道。

希尔摇头“倒是斯坦大人最近提及,他的军备研发需要更多资金投入……”

海姆达尔挺了挺脊背,舒展了下筋骨:“那是因为进入艾林家地域的贩子们都被剿灭了,斯坦的金属矿缺少人力,他若要在期限内完成各位贵族的庞大订单,只有高价购买自由贸易城邦的金属,而北境的金龙储备,几乎被铁匠伊万挥霍一空了。”

希尔眼珠微转:“国库当然是不会再给他更多金龙的。”

大学士苦笑:“七国之都,怎么能把所有储备附注一国之地呢,不是殿下吝啬,实在是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希尔抬眼,望着无所不知之人:“那,咱们的国王之手,岂不是陷入了绝境?”

海姆达尔垂下目光,用手指轻轻抚摸一只摇曳的冬雪玫瑰。

“怎么会?不是还有布拉佛斯的铁金库嘛…...”

希尔瞪大了眼睛“天哪,他竟会……”

海姆达尔松开手指,轻声道:“如不铤而走险,岂能绝处逢生?”

玛利亚*希尔沉默不语。

铁金库绝不拖欠,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名言。

斯坦若真的把手伸向铁金库,那么他的野心绝不会是区区的国王之手。

“弗瑞还没从熊岛回来吗?”海姆达尔突然问道。

玛利亚用尽全力,才没让背脊颤抖得太厉害,她压下猛烈跳动的心跳,淡淡道:“许久没在君临看到弗瑞大人了。”

大学士并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提利尔家的贝蒂没了,高庭的贵族女儿们再不肯嫁去蛮荒,权贵家里的千金们恐怕也不会肯,熊岛的娜塔莎女爵,倒是年貌俱合,只是,太可惜了…..”

同为女子,希尔不由叹了一声,低语道:“纵是渔夫农户的女儿,嫁给那些蛮族,也是可惜…...”

她紧紧抿唇,手指在牛皮本上捏出微痕。

海姆达尔放下剪刀,拍掉手上的浮土,柔声道:“想问就问吧,玛利亚,此处只有你我。”

女爵皱了皱眉,开口道:“我不是不明白,只消一位女子,换取潘托斯的秘宝,是多么合算的交易,只是,只是想不出,是怎样的秘宝如此价值不菲?”

海姆达尔不答,低头捻起一根枯枝,将它在指尖轻轻一转。

希尔不解皱眉,继而瞪大了眼睛。

那枯枝由黄变绿,干枯的黄叶脱落而下,稚嫩的绿芽抽长身躯,一朵花苞盈盈挺立,绽放出一枝春华。

“这,这是……”

“这是魔法,好姑娘。”海姆达尔轻声道,颈间有淡淡银光闪烁。

奇景只有一瞬,呼吸之间,那花零落破碎散于风中,大学士的指尖,只余虚空。

“野火,是炼金术士的魔术;而魔法,是七神的馈赠,多少智者穷极一生,也只能窥其一瞬,因为魔力是有限的。”海姆达尔平伸双手,又缓缓合拢。

“若是魔力能源源不断,有许多事,从前不敢不能的事,都不过是弹指而就。这,就是那秘宝的价值。”海姆达尔苦涩一笑。

希尔只觉得背脊发凉,喃喃道:“这宝物,竟然如此强大,难怪小殿下一心想…..”女爵顿了一下,惊讶抬眼:“洛基他,我是说,小殿下是如何知晓这宝物的,他在潘托斯迟迟不肯回来,莫不是也觊觎这宝物之力?”

海姆达尔轻叹着,将双手隆入袖中:“维斯特洛大陆的魔法师,并不只是学城的那些学士们,和炼金术士公会的那些地下智者,银舌头,又何尝不是一位大师呢。”

希尔惊讶道:“洛基也懂法术?”

海姆达尔垂下目光,苦笑道:“掌控人心,是多么可怕的魔法啊……”

 

…….

 

商船远远航向大海,雄鹰在雪白的风帆上展开翅膀。

斯蒂夫站在码头,墨色的斗篷在他身后翻卷舞动。

弗瑞的话,让他额角跳动,维斯特洛大陆,比他记忆之中的更加模糊难辨。

曾经熟悉的人,在传闻和岁月里变得面目全非,它们撕扯着那些过往的记忆,把他的旧友兄弟们,变成了带着熟悉面孔的陌生人。

“大人,您该亲眼看看如今的世界。”弗瑞最后的话语,让他心中激荡,却又犹豫不决。

他缓缓转身,朝着别院迈步,潜意识拉扯着他的脚步,朝地窖里伏案沉思的少年靠近。

红发的女官在花园门廊停住脚步,对他轻盈一礼,欢笑道:“大人您回来得正好,快来试试礼服吧。”

斯蒂夫惊讶抬眼“礼服?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哈皮抱着一桶麦酒大步走来,笑道:“若是在临冬城,今儿便是节日了,领主大人生辰,那是要举城庆贺的。”

佩珀回手拍了他一下,轻声道:“如今是在熊岛,女爵允许我们偷偷庆祝,已是难得,毕竟,咱们公爵的身份,现在不宜张扬。”

斯蒂夫先是惊喜地呢喃:“托尼,今天,就满十八岁了吗?”然后突然自顾自惊慌起来,搓着手为难道:“这,我什么都没准备,十八岁的生日,我陪他度过的第一个生日,作为长辈,我总得给他些贵重礼物才好。”

“我觉得你穿上礼服,对小史塔克来说,就是最~贵重的礼物了。”女爵迈进门口,解开厚重的斗篷,紫金色的华丽礼服让花园里的三人都发出一声惊叹。

站在花丛之中的娜塔莎比冬雪玫瑰还要艳丽,她抬起下巴,宝石耳环轻轻摇晃:”克林特,别扒着房梁了,去把咱们的小爵爷从地窖里拖出来,洗洗干净,套上件好袍子,我得先帮他把礼物的头发好好梳理一下,斯蒂夫公爵,请跟我来。”

“什么?哦,可是……”斯蒂夫被扯着袖子带入偏厅,地窖里传来大门被踹开的巨响。

托尼顶着一头乱发,怒骂着拉扯被鹰眼拽住的领子,脚尖几乎悬空地被拎到别院餐厅。

娜塔莎和斯蒂夫同时回头,克林特松开了手,托尼晃了两下,才稳住自己。

穿着宝蓝色骑士礼服的前风息堡公爵对他微笑:“十八岁生日快乐,托尼。”

托尼觉得映在那双湖蓝色瞳孔里的自己,看起来一定像个傻子,他怔怔地望着斯蒂夫的笑脸,第一次感觉到超速到疼痛的心跳和十足的晕眩,他闻到了青松木的香气和酒的味道,酒桶就在他身边,而木塞被拔了出去。

原来熊岛的烈酒,只是闻一闻就会醉。

小史塔克公爵忘了道谢,他只是握紧拳头,站在那里微笑,用全力克制自己想要扑过去,亲吻那双蓝色眼眸的冲动。 

 

(下章待续)


PS:

托尼的生日在夏天,可是北境的夏天也仿若寒冬,还好他母亲的旧花园里总是温暖如春。

恭喜,十八岁的公爵大人,在他的出生地,遇到了他此生最棒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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