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RS

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39.水中鬼,局中鬼和鬼中鬼

 

静谧的湖水终于渐渐翻涌出湍急的波浪,黑水河湍急的水花终于拍打到君临官船的侧脊。

洛基在船舱里无聊地丢着葡萄粒儿,张开嘴巴接住再咬碎,用酸甜的汁水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还是觉得你的警惕过头了,大人。”绿眸的王子叹了口气,放下手里撕扯到凌乱的葡萄串。

红骷髅抬眼望着他,被布条勒住的嘴巴发出赞同的呜呜声。

玛利亚眼神平静地望着他们两个,摇曳的烛火随着船只的颠簸而颤抖。

“作为王族的代表,我不觉得您把这个危险的叛军将领关押在我的船舱,是什么英明的举动。”洛基皱眉抱怨着,因为船舱一角传来的腐臭味道而烦躁。

少年王子从床上滑下,蹬上皮靴,披起斗篷。

希尔终于抬眼,冷冷问道:“您去哪儿,殿下?”

“去跳河,亲爱的。”小王子回答,甩上身后的门。

夜里的寒气混着河水的潮湿让洛基打了个喷嚏,他揉着鼻子朝瞭望台走去,拢了拢斗篷。

斯蒂夫安静地站在船头,眸中一派清明,即使在如此昏暗的夜里,骑士的侧影依旧英俊地人神共愤。

嫉妒地扫过他高大的身躯,洛基依靠着船沿,嘟哝道:“还有多久才能登岸?”

“当阳光洒满整个河岸,我们会在颠簸屯驻扎,然后我和希尔大人的骑卫队会护送您前往谈判地,苦桥堡。”斯蒂夫瞥了他一眼,继续把目光投向黑暗的河面。

“……但愿我们能平安到达。”洛基轻声低语,把双手缩在宽大的袍袖里。

斯蒂夫转头看着瘦弱的王子,恍惚间觉得自己犹在奔赴熊岛的神盾商船上,而眼前的少年,又一次和托尼的背影重合。

他不自觉地抬起手,轻轻抚摸他扣着兜帽的脑袋,低声道:“放心,我们会……”

他的话没能说完,而洛基疑惑抬眼,斯蒂夫握紧了王子的手腕,将他向自己怀里猛地一拉。

河面的水花忽然喧哗起来,湍急的河水之中,跃起一群手持抓钩的水鬼!

“天哪!”洛基惊呼出声,船卫们高声预警,官船上的火光亮成一片,舱门次第打开。

偷袭的水鬼们用缠着锁链的钩爪攀上君临的大船,朝着斯蒂夫怀里的绿眸王子扑了过去。

洛基雪白的斗篷在火光下醒目地犹如黑夜之星,斯蒂夫反手扯下他的白狐斗篷丢向水鬼。

“呜嗷,好冷!”洛基惨叫一声,缩着脖子朝船舱逃去。

“别乱跑!”斯蒂夫急忙喊道,却不得不抽出背后的盾牌击退水鬼的攻击,然后暗自惊叹这些水鬼的身手快速得不似常人。

“咔嚓!”

“啊!”

甲板和人骨的碎裂声此起彼伏,斯蒂夫回头,玛利亚*希尔正把长剑刺入一名水鬼的咽喉。

“希尔大人,别离开船舱!”斯蒂夫大吼着,丢出盾牌,回旋击倒围绕在女骑士身边的水鬼们。

“佐拉跑了!”希尔惊慌回应道。

在水鬼突袭的前一刻,佐拉男爵突然倒地抽搐,希尔还没来得及呼叫医者,甲板上的惊呼就让她分了神,佐拉趁机撞开她逃走。

斯蒂夫挑眉,抓起盾牌朝洛基的船舱跑去,他的手刚刚碰到舱门,脚踝就被抓住,骑士低头敲断那诡异水兵的手骨,又有十几名兵士朝他扑过来,是红骷髅的恶魔军。

斯蒂夫在纠缠拉扯的手臂和腿甲之间挣扎,视线的缝隙里,他看到了洛基。

绿眸的王子弯起唇角,甩动着手里的心灵宝石。

斯蒂夫猛然瞪大了眼睛,方才他将洛基扯进怀里,只那短短一瞬的分神,这狡猾的骗子就偷走了骑士腰间的宝石。

红骷髅转动着手腕,从船舱里走出,灰色的眸子里有淡淡金色闪动。

斯蒂夫猛地向后踢腿,踹碎勒住他脖子那人的小腿骨,颈间的禁锢一松,他利落地甩头,提肘,撞膝,回旋踢,将扒在他身边的暗杀者们统统踢倒在地。

洛基扬眉,将心灵宝石挂在脖颈,连连拍手,朗笑道:“不愧是维斯特洛第一勇士。”

话音未落,红骷髅发出一声低吼,扑向斯蒂夫,在极短的时间里发出一连串重击,斯蒂夫抬手格挡,踉跄退步。

佐拉从甲板的角落里爬出,喜滋滋地叫了一声:“殿下!”抱着一个鹿皮袋朝洛基的方向跑来。

希尔女爵的长剑在半路截住了他,恶魔军咆哮着朝她扑过来,无意中,不知谁将斯蒂夫掉落的盾牌踢到了洛基的脚下。

“殿下,给我盾!”斯蒂夫焦急喊道,红骷髅的力量比恶魔军和超级水鬼们似乎又强悍许多。

佐拉连滚带爬地冲到洛基腿边,抱紧怀里的鹿皮袋子。

洛基弯腰抓起盾牌,浅浅一笑。

斯蒂夫恍然醒悟,那笑容太过熟悉, 在赫伦堡,洛基随着交叉骨离去之时,就曾经露出这样的笑容。

那是诡计得逞的喜悦。

洛基抬起双手,奋力一掷,那沉重的盾牌发出一声沉闷的“噗通”,落入湍急的黑水河中。

托尼。

斯蒂夫在心里嘶吼。

那是托尼赠予他的,寄予了那么沉厚祝祷的盾牌。

他本能地朝那个方向伸出手去,却没能躲开红骷髅的沉重一击。

斯蒂夫摔倒,在倾斜的甲板上滑出好远,落入翻倒的君临铁卫的尸堆之中。

临近的官船燃烧起来,鲜血顺着骑士的额角落入眼中,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挣扎着爬起,洛基正笑嘻嘻地朝渐渐靠近的大船招手。

提利尔家的金色玫瑰旗在火光中升起,红骷髅,不,应该说洛基的盟军到了。

斯蒂夫在僵硬的尸堆里挣扎站起,朝着高举长剑的恶魔兵扑过去。

玛利亚*希尔跌倒在地,长剑削断了了她盘在脑后的长发,斯蒂夫踉跄着拉住她的手臂,朝船尾逃走。

红骷髅皱眉回望,洛基摆了摆手,轻声道:“算了,此刻我没兴趣与重生之人搏命,托尼*史塔克打乱了我的计划,如果不尽快拿下君临,我那一身蛮力的哥哥就要从西境赶回来了。”

说起索尔,洛基露出一个牙疼的苦恼表情。

佐拉捧上斗篷,洛基看了看一脸失落的剥皮男爵,轻声笑着登上高庭的船舰。

“哦得了,重生之人又不止他一个,佐拉大人,别苦着脸,等我们攻下君临,我送你一份大礼。”

佐拉惊喜地抬起丑陋的大头。

“你听说过铂金马王吗?”洛基眨眨眼睛,然后不再理他,转而朝甲板上的高斯*提利尔公爵展开双臂。

 

…….

 

红堡的灯火彻夜不灭,直到第一抹阳光涂上梅葛楼的墙壁。

金属撞击的清脆微响在走廊里响起,海姆达尔的白眸比日光更加苍白,以至于范达尔都不忍心对这可怜的男人开口,从奥丁陛下晕厥的那一刻起,七国的混乱像那些渡鸦送来的讯报一样,无休无止。

“您几日不曾合眼了,大人?”难得正经的御林铁卫长对他行礼,跟在大学士身后,朝王座厅走去。

抬手拢了拢长袍,海姆达尔微微皱眉,闻到淡淡的鱼获腥气,开口问道:“临河门如何?”

范达尔的金袍在身后摆动,锃亮的军靴踩过砖地:“没有异常,大人您是否忧虑过度?要知道烂泥门,咳咳,我是说临河门外的黑水河即将入海,水流十分湍急,就算红骷髅的大军凶猛异常,遇到激流也毫无办法。 ”

海姆达尔揉了揉额角:“殿下不在城内,还是小心为上,万一这消息走漏一点,绝对是你我不想见到的困局。”

范达尔微微皱眉,素来倨傲的骑士暗自盘算着王领的兵力。

海姆达尔推开了王座厅的大门,空旷大厅里,御前会议仅存的二位成员回过头来,他们目光里的惊慌让大学士的心沉了又沉。

独眼的情报头子迈出一步:“大人,出事了。”

海姆达尔沉默着,一双白眸静静地凝视着空置的铁王座。

范达尔急忙问道:“红骷髅推翻了谈判?”

情报总管尼克*弗瑞皱眉点头,一只独眼盯着海姆达尔的侧脸。

“我派出的斥候发现了黑水河上的火光,凌晨时分,提利尔公爵的舰队袭击了我们的官船,洛基王子,风息堡公爵和希尔女爵,都下落不明。”

范达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握住了剑柄:“罗斯将军,竟然,竟然跟红骷髅,河湾地公爵竟然也加入了叛乱吗?”

他的好友,法务大臣霍根开口道:“也许,罗斯公爵不是加入,而是从一开始就是红骷髅叛乱的一部分。”

高庭的声势虽然大不如前,可罗斯*提利尔也曾经是七国威名的高贵勇士,范达尔难以置信地看着好友,不明白为何一位公爵会公然放弃他家族的荣誉。

“那,洛基殿下是被掳走了吗?作为人质?”

弗瑞和霍根都回头看他,带着怜悯的神色看着天真过头的范达尔。

海姆达尔叹了口气:“能让红骷髅和提利尔公爵联手的,恐怕也只有我们那位巧舌如簧的二殿下了。”

范达尔再次惊讶地张大嘴巴,霍根无奈摇头,正色道:“大人,他们已经进入黑水河道,不久就会到达临河门外,提利尔家的骑士虽然不擅海战,我们却不能小看红骷髅的恶魔军团。如果洛基殿下真的与他们一伙,那君临的城防分布,叛军们必然了如指掌……而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直逼君临,恐怕索尔殿下不在王领的消息,已被知晓。”

海姆达尔微微转头:“弗瑞大人,我记得,您月前曾经拜访过北方的一位铁匠,他在熊岛的沿岸建造了巨大的风车?”

独眼的情报总管一怔,继而躬身答道:“是的,大人。”

大学士用那双白眸回望,淡淡道:“你可曾从那铁匠那里,买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弗瑞扬起唇角,转头对犹自愣怔的范达尔说道:“那就需要队长大人,祝我一臂之力了。”

 

 

临河门,被君临的百姓戏称为烂泥门,位于东南城墙的正中,正对着黑水河,因为距离渔民广场很近,常年充斥着鱼腥气。

沉重的车轮声和整齐的脚步声从红堡方向传来,渔民和货商们惊讶地看着都城守备军们急匆匆在城门内搭建起模样怪异的投石机。

范达尔站在城门之外,遥望着湍急的河水,身披金袍的城卫们开始疏散码头鱼市上的人群。

金发的骑卫队长突然紧皱了眉头,回头高声喝令关闭城门。

波涛汹涌的黑水河上,提利尔家的旗帜在晨光中闪耀。

那是个难得的晴朗天气,范达尔的金袍和金发在高高的瞭望台上闪耀光芒,他高高举起佩剑,等待着,直到能看清船舱里走出的提利尔公爵,便重重挥下剑锋。

“上吧,君临三妓!”范达尔怒吼道。

巨大的石块铁块从天而降,沉沉砸向华丽的战船,北境第一铁匠处购买的投石机,虽然有诡异的花名,杀伤力却是原来的三倍有余。

罗斯将军摇晃着扶住船沿,他身边的棕袍侍从搭起一张巨大长弓,在颠簸的船上凝神遥望,然后一箭射出。

城门上的金袍队长应声而倒,守备军一阵慌乱。

那非人的力量竟能跨越如此的距离,擦过范达尔的肩甲,把高大的骑士连人带斗篷钉在地上。

范达尔咬牙割裂斗篷,甩脱破碎的肩甲,惊疑地看着从高庭长船上放下的一个个小舟,提利尔家的骑士守着官船,而那些披着棕袍的侍从们,竟然是此次进攻的主力。他们粗壮的手臂将小舟划得飞快,湍急的黑河水浪丝毫不能减弱他们横渡的速度,君临三妓的攻势渐渐减弱。

“弓箭手!”铁卫队长高喊一声,挥舞手臂,一排排长箭射向河中。

所有人都沉默了,那些非人的怪物无惧箭矢,有几只箭刺破了他们的斗篷,露出他们遮掩许久的真容。

灰绿色的皮肤和茫然的双目,让他们看上去,像是传说中的异鬼,守备军的手臂开始微微发抖,巨大的投石机也渐渐停住。

“在干什么!?继续攻击,难道想让那些怪物冲进城门吗?”范达尔回神,高声喝道。

慌乱的卫兵们奔跑着安装投石,范达尔却怔怔地忘了下令攻击。

灰绿色的高庭怪物登上码头,提利尔官船上,黑发王子走出船舱,那双绿色的眼眸默然地看着临河门,微微扬唇。

那是属于洛基的,既俏皮又邪恶的笑容。

那支华丽过了头的舰队便顺着黑水,飞速地前进,范达尔的脊背一阵发凉。

叛军根本无心停留,他们的目标,是黑水河的入海处,黑水湾岸边,王都红堡!

快来人!拦住他们,快拦住!

范达尔在心里嘶吼,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塞住,支队长在他背后大吼:“大人,他们就要击破城门啦!”

铁卫队长收回目光,低头俯瞰,那些灰绿色的怪物抽出袍子里掩藏的巨锤铁斧,一下一下地砍凿着城门,那厚重的铁门竟然发出让人惊慌的破碎声。

“火油,火油箭!快!”

范达尔咬牙,然后抓过一名士兵吼道:“快,去报讯,罗斯的目标是红堡,黑水湾!”

那士兵惊恐地瞪大眼睛,继而踉跄着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洛基站在船头,微微眯起双眼,他凝望的不是红堡巍峨的塔楼,而是黑水湾入海处,两岸耸立的奇怪铁架。

这并非是他熟识的防务,而那沉默的高大黑影在阳光下越发阴森,本能让他选择远离。

“公爵大人,我们能否破坏那些铁架?”

罗斯公爵的眼睛则死死盯着国王常居的梅葛楼:“您在说什么啊,殿下,区区铁架无需顾忌,我的神力军刀枪不入,无所畏惧。”

洛基微微皱眉,微笑道:“大人的军队自然英勇无畏,只是我们的长船可禁不起太强的打击啊,临河门的投石机,已经让您损失了几艘好船。”

罗斯冷冷一笑:“船?只要能攻下君临,殿下,您需要什么样的船都可以。”

这狂妄自大的老怪物,洛基微笑着腹诽,不由自主地抚摸颈上的心灵宝石,暗自思索如何夺取高庭公爵的神智,让他成为像红骷髅一样听话的猎犬。

绿眸的王子朝船尾走去,红骷髅沉默地坐在桅杆上,大脑袋的佐拉则扒着船帮呕吐不止。

急速的水流没给洛基更多时间思考,第一艘长船已然驶入黑水湾。

一声呜咽般的巨响突然从两岸传来,洛基猛地转头。

铁架的底座缓缓地转动起来,粗粗的锁链随着那声音从河底浮出,拦截了提利尔舰队的去处。

“是绞盘塔!”有骑士惊慌喊道。

罗斯和洛基同时僵在甲板。

绞盘塔,是霍华德公爵生前的造物,它曾经伫立在北境的白港,用重重铁锁阻隔了来自颤抖海的海盗船。而黑水河岸的这两个,毫无疑问,也来自死灰复燃的史塔克家。

水流不断地把长船推向横跨整个入海口的拦江铁锁,它们像是被巨石阻挡的落叶一般,一个接一个地挤成一团。

洛基突然挑眉,急忙吼道:“登岸,快靠岸!”

罗斯公爵也猛然回神,喝令道:“放下登岸小舟,快速离舰!”

裹着厚厚黑袍的尼克*弗瑞站在绞盘塔下,望着绞盘塔上升起的神盾旗帜,缓缓点头。

两岸的旗帜齐齐一落,无数罐子从塔上倾泻到河水之中,从中泼出的绿色液体,涂满了骑兵的军甲和铁锁长船。

沿着铁锁渡河登岸的骑兵们惶恐抬眼,抬手拨开不明的坠落物。

“别!”洛基在最前方的小船上回头,不断的破碎声和惊呼哀嚎盖住了他的警示。

火箭从河岸重重射出,绿色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整个河道,拦江铁锁在火光里颤抖不已。

那些罐子里盛装着坦格利安家族的诅咒,野火。

洛基跌坐在船头,大半的提利尔骑兵以及长船都被飞速蔓延的大火吞噬,就连恶魔军也不能幸免。

红骷髅在洛基身后发出愤怒的嘶吼,灰色的眸子泛起血色,佐拉缩在他身旁,紧紧抱着手里的鹿皮袋子,脸色惨白。

洛基咬牙握住颈间的心灵宝石,狠狠道:“只要攻入君临,整个守备队都会变成你的恶魔军,施密特。”

小舟终于靠岸,罗斯抽出了长剑,面对高耸山丘上的重重堡垒,恶魔军和神力军的攀岩速度惊人,他们仿佛儿戏一般登上峭壁之上的城堡,洛基从红骷髅的背上滑落到外城墙上,红堡内一片安静,君临的城防果然如传闻一般空虚。

罗斯将军从一名神力军的背脊上跳下,冷笑着瞥了一眼绞盘塔下奋力拼杀的几百名守备队。

洛基抬眼望着他曾经玩耍休憩的高大堡垒,将目光落在他母亲居住的塔楼。

厚重的窗帷落下,不知道母亲是在为昏睡的奥丁哀悼,还是在为幼子的逆反而哭泣。

“殿下。”罗斯回头望着他。

洛基张了张口,忽然心慌了,没等罗斯读懂小王子眼中的犹豫,一声怒喝突然从黑水河岸传来。

绿眸的王子惊慌回头,河对岸的绞盘塔下,金色雄狮的旗帜高高飘扬,风尘仆仆的王子嘶声呼唤兄弟的名字。

“洛基!洛基!”

索尔回来了。

洛基心中的迟疑和慌乱,突然消散,他挺直了背脊,冷冷地看着河岸另一端的雷神之师。

“开始吧,公爵大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

 

高庭的灰绿色怪物已经突破烂泥门,君临三妓被拦腰折断,范达尔带着一百多守备军只能狼狈退回红堡,判军的嘶吼在内堡回荡,御林守备在他们面前简直如泥人一般脆弱不堪。

长箭刺穿了他们的手臂,野火烧焦了他们的皮肉,不知疼痛的怪物们狰狞的嘴脸,成为君临城的白日噩梦。

洛基躲在战场的角落,不时瞥一眼河对岸的动向。

红堡的大门终于打开,罗斯公爵举起长剑,身披白袍的大学士缓缓走出,白眸无波。

“无所不知的海姆达尔。”罗斯开口道。

“高庭的提利尔公爵。”海姆达尔叹息着。

“您的守备军不堪一击,请放弃抵抗吧,我们也不过是想让正确的王子登上铁王座而已。”罗斯平静地说着冷酷的句子。

“您与施密特公爵的反叛军的确强大,可惜人数也已不足百人了,大人。”海姆达尔静静回答。

“索尔的雷神之师虽然勇武,难道能插翅飞过黑水河吗?”罗斯冷笑一声,满意地看着神力军扯下一名守备的手臂。

海姆达尔无奈地摇头,掏出一个小小的陶罐:“难道您无惧野火的威力吗?”

罗斯皱眉,恨恨道:“你竟然要将王都焚尽吗?那你与疯王有何区别?”

海姆达尔未及开口,一直沉默的洛基突然开口:“若是有大量黄沙,野火何惧?”

大学士一怔,白眸一转:“殿下的沙石,藏于何处?”

洛基邪邪一笑,推了推佐拉的后背。

大脑袋的剥皮男爵,惨白着一张脸孔,捧起手里的鹿皮口袋。

众人惊疑地望着他,洛基得意笑道:“海姆达尔大人,您可知道,这世上有关空间的魔法?”

海姆达尔猛然圆睁白眸,迟疑道:“莫非,是传说中的……”

“无限立方。”洛基低声笑道“可以打开空间之门的密钥,您觉得高庭和赫伦堡,会有多少兵力瞬间来到您眼前呢?”

“我猜没有。”

一个声音突然从洛基身后传来。

绿眸的王子惊慌回头,广场的巨大石柱之后,一个水淋淋的身影从阴影里闪出,他将负伤的希尔女爵轻轻交给匆匆跑来的范达尔,举起手里的战利品。

一只泛着冰蓝色的方形晶体。

佐拉惊叫一声,洛基一把扯开他手里的皮袋,一个方形的铁模块掉落在地上。

“怎么可能,我一直寸步不离…..啊!”佐拉恍然想起自己在船头呕吐时,那鹿皮口袋不知为何曾滚到船尾。

罗斯怒吼一声,举剑刺死了愚蠢的佐拉。

洛基怔怔地瞧着再次“死而复生”的斯蒂夫。

“抢过来!”罗斯对仅存的几十名反叛军吼道,那些非人的怪物朝着斯蒂夫扑过去,被传说中的骑士干脆利落地踢碎了骨头。

洛基在混乱里躲进暗处,然后快速地脱下他华丽的斗篷,扯过一条金袍遮住头脸,超城堡里跑去。

“殿下别走!”红骷髅发现了他的逃离,大吼一声。

众人分神的功夫,赫伦堡公爵却猛地扑向传说中的骑士,夺走他手里的蓝色晶体,追着洛基的背影逃走,斯蒂夫转身追去。

罗斯对着洛基的背影狠狠咬牙,却也只能抽出长剑朝武力值最低的大学士砍去,霍根挡住了他的锋刃,大学士踉跄后退,手里的陶罐摔落在佐拉的尸体上。绿色的液体瞬间覆盖了那小小的身躯,一声惊叫里,手臂被火油箭烧着的恶魔军被佐拉的尸体绊倒。

野火在红堡殿前的空地燃烧起来,洛基冲进红堡,熟门熟路地在慌不择路的侍从和女官中间穿梭,进入首相塔里的密室,他拉下藏在墙壁之中的把手,一条密道从滑动的石板之后露出,慌乱中,那条金袍落在狭窄的石阶,通往黑水河畔悬崖的通道里,冷风让他不住发抖。

光芒,在黑暗的尽头等待,只要离开这里,就能逃离维斯特洛大陆,逃离失败的耻辱。

洛基的软靴终于踏上潮湿冰冷的礁石,黑水湾的浪花在峭壁之下翻卷,绿眸的王子却愣在了通往河滩的石壁之上。

唯一的窄路,凿在湿滑的坚壁上,兰尼斯特家的兄弟曾无数次从这石梯上摔倒,曾在路的尽头,拂去他们眼泪和鲜血的那个人,此时,正高高坐在马上,用独眼冷冷望着他的小儿子。

奥丁*兰尼斯特和国王亲卫队,出现在峭壁之下。

 

(下章待续)


PS:不知不觉20万字突破,如果说北境之乱对应了冰火的第一部:权力的游戏。那么七国之乱,也可以算是第二部:列王纷争的内容了,当然,剧情上是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洛基的心情和变化很难写,黑水河之战啊,果然连爆字数,一章写不完啊。

意外的,这一次写得很顺畅,希望你们也能看得过瘾。

史塔克家的机械无处不在!

斯蒂夫骑士永不灭!

宇宙魔方和红骷髅是固定搭配!

奥丁爸爸不再装死!

弟弟啊弟弟,索尔的呼唤!

野火烧不尽,佐拉领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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