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RS

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44.定金,奇棺和血台

 

托尼退了一步,端详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头:“你们瞧着怎么样?”

克林特和哈皮眨眨眼,然后拍了拍手。

双颊绯红的贝蒂局促地站在屋子中间,穿着托尼的衣袍和斗篷,唇上粘着两撇俏皮的小胡子,瞧着是个眉目俊朗的小货郎。

嘈杂的呼喝声和脚步声从门外的码头传来,哈皮拎起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裹,跟在公爵身后,码头旅馆外的港口人声鼎沸,混乱的旗帜和风帆里,神盾的鹰旗在风中飘舞。

红着眼圈的神盾船务长站在码头,朝着走过来的托尼深深施礼。

“寇森。”托尼拍了拍对方的手臂。

斯蒂夫离开熊岛的那天,坐的是就是寇森的船,这个男人对斯蒂夫的憧憬让他每次见到托尼,都有一种悲伤的委屈。

而这种委屈,像一只小剑轻轻戳刺北境公爵的心房。

斯蒂夫不在黑水湾,神盾和托尼都心知肚明,可是打捞工作仍在继续,没人知道红堡是不是已经寻到了传说中的宝石,而猜疑,能让蠢蠢欲动的野心家们不敢轻举妄动,这正是王领需要的。

“我把这位兄弟托付给你,请务必保证他的安全,待我回到临冬城时,我想见到安然无恙的他。”年轻的公爵如此说道,目光落在垂头的贝蒂身上。

寇森点头,恭敬道:“您有我的保证,大人。”

托尼转身,鹰眼熟稔地揽住寇森的肩膀,对他低声说着什么。

伪装成商人的公爵站在贝蒂身边,轻声道:“佩珀会照顾你,而一旦我找到了你的学士,我会送他去见你。”

贝蒂无声点头,肩头微微颤抖,片刻,哽咽道:“我不知该如何感激您,大人。”

托尼歪了歪身子,轻轻撞了下女爵的肩头:“嘿,爷们点。”

贝蒂抿唇而笑,眨眨眼睛:“也祝您顺利,大人,多恩不比高庭,您要多多当心。”

年轻的公爵正色点头,二人同时迈步。

托尼左转,克林特和哈皮跟在他身后,登上前往阳戟城的熊岛货船;贝蒂右转,对寇森恭敬一礼,寇森回礼前行,引她前往神盾的商船。

神箭手倚在船头,看着哈皮清点那些印着熊岛标记的木箱,嘴里撕扯一块红棕色的肉干。

“家乡土产?”托尼走过他身边,探头望了一眼。

克林特眨眨圆溜溜的眼珠,挑眉道:“吃吗?塔莎猎到的野猪。”

托尼摆手,转动僵硬的肩肘。

“你相信她的话吗?那位女爵?”鹰眼含糊问道。

“她骗我有什么好处?”年轻的公爵眨眨眼睛。

“马泰尔家统治多恩几百年,坦格利安王朝时王领就拿这些人毫无办法,他们既不相信七神,也不供奉先民之神,他们神秘的像是异族,还有很多残暴荒唐的传言。”鹰眼撕下一条肉丝塞进嘴里。

“就因为他们神秘,才可能知道我想了解的秘密。”托尼轻轻捻动颈间的环扣。

“瓦雷利亚钢?”鹰眼眯起眼睛,将肉干儿嚼得吱吱作响。

托尼的眼里映着海上的阳光:“这种神秘的金属,不光锋利坚固,还能附着灵魂,探知有无。如果贝蒂说的是真,曾有多恩人偷偷贩售这种金属给高庭,这说明了什么?”

鹰眼皱眉:“多恩有大量的瓦雷利亚钢?可他们说这钢材之所以如此稀少难得,是因为混入了龙骨和魔法的力量。”

年轻的公爵冷笑一声,轻轻反转酸涩的手腕:“荒谬之谈,最后的龙已随坦格利安王朝灭亡,还哪有龙骨供人铸剑?”

话音未落,哈皮捧着一只精美的匣子走来,搭扣上嵌着提利尔家的玫瑰图案。

鹰眼吹了声口哨,戏谑道:“喔哦,基里安男爵真是大手笔,里面是什么,宝石还是金龙?”

哈皮神色怪异,他拖着那盒子,为难道:“男爵派来的人说,这个权做您的酬金,期待您再次经过高庭,带来更多让人惊叹的创造。”

托尼挑眉,伸出手去:“知道我急着离港,竟然耍这种花招,不过是几架投石机,高庭竟连这点钱都没了?”

哈皮慌忙一躲,低声道:“大人,这个,男爵的侍从说,请您于隐蔽处,火炉边,独自观瞧。”

鹰眼和铁人都眯起眼睛,一起迈步朝顶层船舱走去,哈皮小心翼翼地托着匣子跟在后面。

托尼拉上厚厚的窗帷,在哈皮身后合拢舱门,鹰眼将暖炉的火挑旺,三人围坐在火光周围,打开那只匣子。

一只银灰色的鳞纹龙蛋静静卧在其中。

 

 

……

 

火光亮起,老汤姆将大陶罐架在火上,用一柄缺了口的长木勺轻轻搅动着汤里的液体,气味微妙的肉香在空荡的偏厅里回荡。

这里,曾是戴恩爵士的会客厅,那些在历史上闪着光辉的骑士们,都曾在这会客厅里高谈阔论,开怀大笑,品尝一杯多恩的美酒。

然而,那些都是过去。

如今这里,只有一个老迈的守城人,和一个诡异的不速之客。

老汤姆将肉汤盛出,倒在一个大致干净的碗里,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走过长廊,奉于占据了戴恩爵士卧室的那位客人。

“感谢您的慷慨。”

那女人在窗边回头,宽大的兜帽里露出她无血色的面孔,老汤姆惊慌地发现她光秃的眉骨之下,那双瞳孔似乎又变成了沉沉的墨色。

妖邪魔鬼。

老汤姆惊慌地发抖,滚烫的肉汤随着他的动作泼洒出来,落在放置于卧室中间的棺木上。

那漆黑的木板上突然闪显神秘的花纹,吓得老汤姆猛地一退,手里的汤碗滑了出去。

那原本站在窗边的女人不知如何动作,仿佛眨眼就到了老人面前,伸出一只纤白的手,稳稳地托住那碗轻轻几转,连汤汁都滴滴收拢,递还给他。

老汤姆惶恐地站在原地,抖得忘了伸手,一双眼惊惧地盯着那棺木。

女人顺着他的目光回望,漆黑的棺板仿佛凭空融化,淡蓝色的光芒从深深的棺匣里透出。

老汤姆不敢探头,直觉告诉他那里放置的是比腐尸更可怕的东西,可他也无法逃离,恐惧钉住了他老迈的残躯,让他动弹不得。

女人叹了口气,空着的手臂轻轻一挥,消失的棺板重新出现,将那淡蓝的光芒封存。

“您会保守秘密的,是吗?”那张苍白的脸孔柔声问道,声音既不像女人清软也不似男人低沉。

老汤姆连连点头,突然记不清自己为何会把这人看做是女人,他明明瘦削的没有一丝曲线。

“谢谢你,汤姆,你是个善良的好人。”那似男若女的怪人赞赏道,温柔的语调几乎让老汤姆热泪盈眶。

她或者他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某处,突然轻轻叹息:“你的忠诚会得到褒奖,如果有人在雨夜敲响城门,请务必奉上我诚挚的邀请。”

老汤姆疑惑抬头,兜帽里露出的清秀面孔对他浅浅一笑,眸子又变幻成紫罗兰般娇艳。

“我,我会的,可是,您,您是谁呢?”

那人抚下兜帽,露出一个光滑的苍白头颅,微笑道:“我?是一个迷路的法师。”


……

 

如果说烛穴城是最荒凉的流放地,姐妹屯便是最混乱的走私窝。

它位于北境,谷地,河间地三处交界的海湾,几乎能买到任何不能见光的货物。

奴隶,武器,禁药,罪恶的天堂。

有皮货贩子专在暗夜的街角兜售毛皮,因为如果被白日的阳光一照,就可能发现那些深色皮毛上干涸的血迹,突然,他的叫卖声戛然而止,一只大手从他身后伸出,将贩子干瘪的脑袋撞烂在墙角。

皮靴重重踩过潮湿的泥地,铁锁的拉扯撞击声让躲在阴影里的目光瑟缩着躲闪。

披着交叉扣带的贼匪肌肉隆起,粗粝的大手里扯着一只笼车,一双幼童紧紧搂抱着彼此,低低垂着脑袋。

“叉骨大人!”尖细的嗓音从巷口传来,留着油腻分头的奴隶贩子笑嘻嘻凑过来“又有好货色?”

交叉骨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不过是一对双胞胎,好在哪里?”

那贩子嘻嘻笑着,贪婪地凑近了瞧,红色长发披在女孩肩头,她怯怯地躲在兄弟怀里,而男孩则一头银白色短发,怒视着笼外的大人,咬牙抱紧自己的姐妹。

“我见识浅,说不上好在哪里,可里边那些大人们是识货的,这一回,您又要赚翻啦~!”油头的贩子恭维道,龇牙咧嘴地搓着手。

叉骨腰间的长剑咔咔撞击着甲叶,他径直走向巷子尽头的高大塔楼,看也不看路过的闲人。

冰原狼的旗帜高高悬挂在黑塔之上,惨叫和狞笑从狭窄的窗口飘出,侧门处不断有被拖拽出来的残破躯体,血迹还来不及被冲洗干净又被新的血迹覆盖。

叉骨丢给卫兵们一枚金龙,便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会场,塔楼大厅的圆形阔台上,一个被锁住四肢的多恩人正在咆哮,他身后的木板上写着“多恩逃奴”。

明亮的火光映照在台中,窃窃私语的买主们则把高贵的面孔隐没在暗影里,残破的烛台上还有北境守护家族的模糊徽记,然而只有泼洒金龙的买主们知道,这肮脏勾当的幕后主宰是谁。

上的多恩人还在嘶吼,一名披着皮甲的壮硕卫兵朝他走近,手里的铁斧还在不断滴下上一名竞卖品的鲜血。

被争夺的货物才有存在的价值,不被买主们看中的“残次品”,只有被砍杀作为娱乐。

多恩人仿佛突然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他咆哮着说出一连串土语,焦急地看着漆黑一片的观赏席。

“他在说什么?”有人在暗影里不耐烦地嘀咕。

“大概是野蛮人的求饶吧,既不貌美也不强壮,啧啧,这是谁抓来的的蠢货?”另一个声音回应道。

“注意您的言辞,大人,万一是塔主的…..”有个声音窃笑着提醒,人们敛了笑意,开始询问有没有人通晓多恩土语。

血斧手不耐烦地举起铁斧,高声大叫:“无人心悦,理应归还七神!”

多恩人惊恐地大叫,观赏席依然沉默,铁斧落下,多恩人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泼洒在他胸口和膝前。

“死亡,赐予你平静!”那血斧手沉声说道,拖着残尸和斧子走下高台。

叉骨把铁链交给测台的侍从,倚着石壁站在那里。

观赏台上传来一阵窃窃:“是叉骨!”

“叉骨带来的都是好货色。”

“今晚终于有点乐子了。” 

稚嫩的尖叫从铁笼里传出,穿黑袍的侍从小跑上台,将木板上的字迹抹掉,重新写下“巫术双生。”

“别碰我姐姐!”男孩怒吼着,像一只幼狮冲向抓住女孩的黑袍人,咬住对方的手臂。

“皮特罗!”女孩子哭叫着,伸出瘦弱的手臂去抓她同样瘦小的双生兄弟。

皮特罗被侍从反手一拳打破了脑袋,像只皮口袋一样摔在台中间,他的姐姐也被丢过来。

“表演你的巫术,红毛的丫头!”某个人大笑着吼道,其他人附和着在阴影里窃笑。

含泪的幼女抬起头,稚气的面孔已经有美丽的雏形,他的兄弟挣扎着爬起来,擦了一把额头的血迹,扶着姐姐站起身来。

“闭嘴!你们这些躲在暗处的废物!”银发的皮特罗喊道,双生子依偎着站在台上。

观赏席窒息一般安静下来,然后爆发出怒吼,甚至有酒杯和刀叉朝台上砸来。

“杀了这狂妄的小子,我就买下他姐姐!”

“哦,你这好色的老狗,这美人坯子是我的!”

全场激愤,却无人报价,时间已到,血斧手迈着沉重的步子登上圆台,女孩惊叫着伸出双手,他兄弟皮特罗脚上的铁锁突然碎裂。

“旺达!”男孩惊叫道。

“跑,皮特罗,别回头!”叫做旺达的小女巫哭喊道,指尖有红色的微光一闪而过,皮特罗颈间和手腕的锁链也碎裂掉落,她脱力地跌倒在地。

“是女巫,真的是女巫!”暗影里的人们惊喜地欢呼。

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一闪,男孩在圆台上消失,观赏席里发出一声惨叫,黑袍的使者们冲上台牢牢按住晕倒在地的旺达。

“点亮烛火!”

“他在这里,在我们中间!快来人!”

一只火箭点燃了穹顶的三层烛灯,整个大厅亮如白昼,从不见光的观赏席里,披着各色斗篷的贵人们忘了遮挡自己的面容,一道银色的光在他们中间穿梭,血花从那些面容扭曲的贵族们脖颈绽开,依稀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瘦小身影。

“住手!皮特罗,不然我就杀了你姐姐!”交叉骨的巨剑贴上旺达低垂的头颅。

那银光停在狼藉的观赏席长桌上,半身是血的男童,手里握着一只银餐刀,抵住一个肥腻富豪的脖颈,气喘吁吁道:“放我们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叉骨笑了,带着慈爱的蔑视:“别来这套,小子,你知道我只在意金龙币。”

剑锋在旺达苍白的脖颈上划出一道细细血痕,皮特罗怒吼一声,那肥佬还没喊出救命,就被人割开了喉管。

银光朝着叉骨扑来,巨剑却比他更快朝着她姐姐的头颅切下。

“别!”银刀掉落在地,皮特罗跪伏在旺达身边,眼泪落在他们紧握的手上。

“乖孩子。”叉骨捏住男孩的下巴,把一颗药丸塞进他喉咙里,皮特罗干咳了几声,瘫软在他姐姐身边。

双生子重新被锁链缠绕,塞进铁笼里,叉骨拍拍手,看也不看观赏席上惊魂未定的贵族和富商们,拎起笼车走向通往塔顶的台阶。

卫兵们没有阻拦,叉骨便大摇大摆地登上顶层,看着长桌边独饮的男人。

“大人,会给我一个公道的价格,是吗?”

“没错。”姐妹岛守备,皮尔斯*艾林微笑回答。

 

(下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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