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RS

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54.盛夏厅,美人图和寒冰窟

 

多恩骨路的尽头,是承载了传说与火焰的盛夏厅。

那些曾经华丽的长廊和石阶,在龙之烈焰里被吞噬殆尽,徒留勉强支撑的断壁残垣,供路过的旅人暂时歇脚。

仿佛预示着苦难的尽头一般,这是通往国王大道和风暴地的最后落脚点。

盛夏厅保存最好的小卧室里,撑起临时帐篷,托尼裹着那条金红编丝的斗篷,蜷缩在柔软的窄榻上,他的宝贝龙蛋,就放在他蜷起的双腿和温暖肚腹之间的空隙里。

挂在他脖子上的金属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起。

年轻的公爵终于忍不住皱眉,不耐烦道:“哦得了,老贾,有话就说吧。”

“……大人,我心中有疑惑。”那温柔的声音如此说道。

托尼挪了挪身子,用大腿和肚腹夹着那颗蛋跟着自己翻了个身,将两腿交叠着翘起,搭在长榻的靠背上。

“恭喜你,贾维斯,你离人类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说说你的疑惑。”

“为何对斯蒂夫大人说谎?我以为他是您最信任的人。”召唤灵直率地问道。

托尼眨了眨眼,他略长的头发柔软的铺散在多恩竹枕上。

“有时候,越是亲近的人,离真相越远。”年轻的公爵双眸闪亮,轻轻答道。

“大人…..”召唤灵的声音无比柔软。

“我还剩多少日子,贾维斯?”托尼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坦然地盯着残破的天花板。

“.….恕我无法预测,毒素扩散的速度,难以推算。”

“所以,是随时?”托尼将手轻轻覆上怀里的龙蛋,像是逗弄小呆一般轻轻挠着它的纹路,暗红色的纹路倏忽闪亮。

召唤灵沉默无言。

托尼腰腹用力,从窄榻上翻身而起,略长的额发垂落下来,半掩他的眉眼。

“我们得快点才行,贾维斯。”

“我仍然觉得当务之急是清除您体内的毒素,而不是拜访风暴地的旧贵族们。”召唤灵略显急促地说道。

对贾维斯的建议置若罔闻,托尼放下龙蛋,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卷边儿的旧地图铺开,跪坐在上面紧缩眉头。

“跟我说说现在的风息堡,贾维斯。”托尼问道。

“风息堡?那里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没等召唤灵回答,金发骑士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托尼吃了一惊,继而快速地镇定下来,顺势在那张旧地图上侧躺下来,笑嘻嘻地看着斯蒂夫:“点心时间到了吗,有没有一杯甜甜的冰果酒?”

斯蒂夫放下一盘糖油点心,低头望着他,托尼的手肘正压着他的出生地。

“我在风暴地出生,托尼,如果你想知道风息堡的事情,也许我可以回答你。”

托尼眨眨眼,扭动身体坐起来,露出压皱的地图:“好吧好吧,你抓到我了,我确实很好奇,你出生长大的地方是怎么样的?”

斯蒂夫在他面前坐下,交叠手指,认真地看着托尼的脸,那些刺眼的黑纹缠绕着他露出的脖颈,像是扼住了这年轻人的喉咙,而这景象扼住了斯蒂夫的心脏。

深深呼吸一次,斯蒂夫轻声开口:“我以为你知道我出生在龙石岛,十岁之前,都在那里。”

托尼快速眨眼,发出一声短促的“哦。”无意识地摸过龙蛋抱在怀里摩挲。

斯蒂夫微微蹙眉,追问道:“凭你的聪明不会记错,托尼,现在对我说实话,你为什么关心风息堡?”

托尼也皱起眉头,用那双过分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的骑士:“我为什么不能关心风息堡,嗯?倒是你,公爵大人,从维尔城出发,明明离风息堡更近,为什么要绕路盛夏厅?”

斯蒂夫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回答:“盛夏厅更接近国王大道,取道御林,我们就能尽快赶回君临,让海姆达尔治好你啊。”

这回轮到托尼愣住了,他支吾着挠了挠鼻尖,眼珠子不安地转了又转。

斯蒂夫狐疑地盯着他的神色,缓缓道:“而你,并不急着返回王领……喔,托尼。”

这一声呼唤里带着太多哀伤的意味,让托尼不得不抬眼看他。

斯蒂夫的眼里有太多东西,惊慌失望和悲切让他蓝色的眸子如同冰海。

“海姆达尔没有给你答复,是吗?”

托尼猛地收紧了手指,龙鳞细细的棱角刺破了他的手指,血珠从他的指尖渗入龙蛋的缝隙,混入那些暗红色的纹路里,化做一丝微弱的金光,消失不见。

“他,没有治疗你的秘方,是吗?”斯蒂夫哀声追问,握紧了拳头“你骗了我吗,托尼?”

斯蒂夫的追问,比毒素的发作更加疼痛,托尼的嘴唇动了一动,没能说出任何辩解。

因为,那将会是更多的谎言。

“别像个孩子似的,斯蒂夫。”托尼听到自己的声音,无比冰冷,没有颤抖。

颈上的瓦雷利亚钢环微微发热,托尼抬手拉高了领子。

“你也在贵族家庭长大,斯蒂夫,早该见过欺骗和逢迎,不然你以为我如何坐上七国财政大臣的位子?”托尼搂着龙蛋,站起身来,俯视着眼前一脸惊愕的骑士。

“我为什么关心风息堡?我当然关心,你知道风暴地每年的税收少得多么可怜吗?少得不足以维持一座铜门城的开销,那些饥饿的流民根本没力气咆哮抗争,尸体被填入护城河道,拜拉席恩曾经的荣耀,成了他们如今的罪孽,哦,提示一句,他们的领主大人最近死而复生了。”托尼飞速地吐出这些残忍的句子,龙蛋从他手里滑落到软塌上,弹了一弹,便卧在那里。

斯蒂夫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你不该跟陛下追讨我的封号,那本该是被封存在历史里的东西,我不再是风息堡公爵了。”

“所以他们的死活,你竟毫不在意了?我的天哪,黑水河湾的污水是不是灌进了你的脑壳,传说中的骑士竟然放弃守护自己的子民?”托尼大声吼着步步紧逼。

“没错,我后悔了!”斯蒂夫猛地起身,瞪着他面前的年轻公爵。

“为了七国的安宁,我失去了佩妮,失去了兄弟朋友,失去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坠入黑水湾的瞬间,我就在后悔,这一次,我可能会失去你!所以都见鬼去吧,风息堡,七国,人民,正义,那些都不值得,只有你,只有你,我……”

托尼愣在原地,斯蒂夫青筋暴起地抿了嘴唇,猛地转身离去,差点撞翻了来送汤药的哈皮。

“乖乖,斯蒂夫大人原来也会发火?”胖胖的侍从惊魂未定地搂住银壶。

鹰眼突然从屋顶倒吊下来,眨眼道“你不觉得他们最近一见面就在吵架?”

哈皮终于被吓得摔了那壶药水,暗绿色的液体泼洒了一地。

……

满德林看着地上摔破的酒壶,眯起眼睛,搓着手上的宝石戒指们。

“我们从长计议嘛,陛下不必这么大的火气,来人,换壶更好的酒来。”潘托斯总督满大人笑嘻嘻的扬了扬手。

铂金卡奥依然是一身棕色长袍,坐在他对面,壮硕的左臂散发着金属的银光。

“洛基,没有信用,你,也一样。”

满德林惊慌地举起双手,哀哀连声:“冤枉啊,陛下,我也是被洛基欺骗了,那家伙,原来是七国有名的骗子呀,这个狡猾的银舌头,骗走了卡奥您的秘宝,带走了我的金龙币,我跟卡奥您一样,深受其害啊。”

马王神色不变,只一双冷冷的眼直直盯着老迈的总督。

总督额角见汗,为难道:“大人,请相信我,您的卡拉萨所向无敌,有您驻守潘托斯海湾,我这个总督才能高枕无忧啊,我仰仗了您这许多年,怎么会帮着一个维斯特洛人来欺瞒您呢?”

马王的目光有如利刃,满德林仿佛能听到他庭院外蛮族战士们的呼吸声。

老总督放弃地垂下双手,哀声道:“我最最尊贵伟大的卡奥,您说吧,如果我能办到的,自当竭尽全力。”

铂金卡奥终于动了,丢出一张羊皮卷:“我要这个。”

满德林堪堪接住,抖开卷轴,上面用歪扭的黑色碳条勾勒出一个曲线凹凸的人型,头的部位画了大量弯曲的长线,大约是长发的意思,一双巨大的眼睛占据了整个五官区域,长长的睫毛有如蛮族战士的长矛一般粗壮。

潘托斯总督举着这“画卷”汗如雨下:“卡奥,不会是,让我找寻画像中的,这位,美人?”

铂金卡奥露出一丝堪称灿烂的笑容。

……

软靴无声地踏上冰冷的石砖,一只 手轻轻拨开重重的帷幔,生怕惊醒沉睡中的美人。

如海藻一般浓密的浅金色长发,泼洒在锦缎软枕上,那些细软的丝绸锦被无一不华丽鲜艳,衬得被中人皮肤越发雪白,到了缺乏生气的程度。

黑发的学士卷起一侧床帏,将玫瑰花汁滴入床角的碳炉,掩住空气里似有若无的腐败气息。

他从宽大的袍袖里摸出精美的粉盒,来自异大陆的细细脂粉,轻轻涂抹在那沉睡的美人脸上,不经意触碰的皮肤僵硬而冰冷。

“泽莫将军。”

侍卫在门口躬身行礼,手里托着一只小巧的卷筒。

赫尔穆特·泽莫,在高阶上的重重床帏里转头,他的脚下,是用厚厚冰砖堆砌的长长阶梯。

瑟缩了脖子,一股白气顺着那侍卫嘴角溢出:“来自高庭的渡鸦。”

泽莫眼角微动,将床帏重新放下拢好,从长长的冰阶上走了下来。

侍从乖顺的退出大门,泽莫回手合拢了大门,落下重锁。

堪称温暖的阳光泼洒在主仆二人身上,驱散了阴凉的冰寒之气,侍从眉目稍展,捧上卷筒。

泽莫抽出窄窄的信笺,瞥了一眼,嘴角含着一丝冷冷笑意。

“老狐狸……”

侍从抿唇偷望,欲言又止。

泽莫的目光仍然凝在那信笺上:“问吧,我不一定回答。”

侍从忍不住道“那些,那些奴隶贩子呢?最近不断有人来报讯说城里有民众失踪……”

“是流民。”泽莫打断他。

“什么?”那侍从一怔。

泽莫将指间的信笺不断搓碾,搓成细粉,拍打双手,弹落粉尘。

“失踪的,都是逃入铜门城的流民。”

侍从疑惑地眨眼:“确实,可大人如何知……”

泽莫转头,用那双夜色的瞳孔望了他一眼,那侍从僵直了背脊,如临深渊。

面容清秀的黑发男人将双手拢入宽大的袍袖,细细的锁甲摩擦之声,从他的袍袖里传出。

没人能看透这位重归故里的大人,也无人敢问及北境之乱时,他如何率领飞骑兵叛逃,又如何全身而退。

只知道凡是反对他的,反对女爵的,都在一夜之间,灭族猝亡。

侍从的背脊微微发抖,颤颤低头。

泽莫抬目远眺,远处,风息堡模糊的轮廓,像是沉睡的巨兽伏在林中。

 

(下章待续)


PS:不定时更新中,感谢大家喜欢,很遗憾,本文不会出实体,如果阅读这个故事,给你带来了愉悦的心情,就请记住它吧。

谢谢陪伴故事中的他们,继续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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