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RS

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60.蚕食之蛇,无缝之城和御风之手

 

海姆达尔坐在桌前,捏着讯报的手微微颤抖。

阳光透过窗棱轻抚他的肩头,七国第一学士弓着背脊,面对摊开在会议室宽大桌面的七国地图,沉默无语。

军靴和甲叶的摩擦声在他耳畔响起,一只手轻轻将雕有蛇头的木牌,放在在河湾地。

“如果讯报无误,那么如今,九头蛇已经攻占了高庭。”御林铁卫队长范达尔沉声说道,扶住腰侧佩剑的剑柄。

大学士指间的羊皮纸落在桌面,海姆达尔低声说道:“这些蚕食领土的毒蛇们,打算在我们眼皮底下,一点点地将君临之南收入囊中。”

范达尔皱眉,地图上密密麻麻的蛇形木牌多得刺目。这些狡诈诡谲的佣兵们从海岛攀上大陆,伸长了手脚缠住一个又一个城镇,然后吞吃入腹,简直像是传说中的海妖。

“大人,可要召唤弗瑞大人回来?”金发的铁卫队长询问道。

海姆达尔摇头:“他在外面,我们总算多一份援力,倒是城中的守卫需要加强,毕竟还有许多领主贵族们住在王领周遭。”

范达尔答应着,轻轻叹息:“黑水河战役已过近两年,那些大人不守着自己的领土,到日日往黑水湾跑得勤,九头蛇这么一闹,最近城里大概能清净了。”

大学士抿唇不语,那些贵族们的目的再清楚不过,神秘宝石之力已经传遍七国,虎视眈眈屡屡试探的不止一个九头蛇。

“御林南边,大人最近也要多费心,风暴地和龙石岛,是紧邻君临的屏障,绝不能被九头蛇攻占。”

范达尔扬眉:“光明亲王的军团是凯岩城的精锐,几十年来从无败绩,而风暴地,虽然衰败了,风息堡却是易守难攻的古堡,不是说它的围墙是由魔法筑固的吗?”

海姆达尔微微挺直背脊,靠坐在高高的椅背里:“魔法并非攻无不克,坚壁也不是永远密不透风…….”

铁卫队长眉心紧锁,正色道:“大人,您是否还有其他的忧虑?”

海姆达尔的一双白眸在地图上缓缓扫过,又慢慢合拢,轻叹一声:“.……奥丁陛下的病情,没有起色,王后也疲惫虚弱,七国如今纷乱动荡,仅凭我们,难以稳固时局啊…..”

范达尔沉默片刻,迟疑着开口:“大人您无所不知,难道看不到大王子的下落?”

海姆达尔露出一丝苦笑:“看到又如何,咱们的殿下执拗起来,谁能劝抚他?”

金发的铁卫队长无奈点头,随口道:“说的是,从小时候起,他也就只听洛基……”

范达尔抿唇,没能说完这个句子,海姆达尔亦沉默无言。

二人亦心知肚明,索尔的离家不归,是因为父亲逼死了幼弟的缘故。

“.…..大人,我仍有疑惑。”范达尔忍不住开口:“区区一个聚集了海贼恶匪的佣兵团,九头蛇的部署和调动是不是太……?”

“太像一名久经沙场运筹帷幄的将领?”海姆达尔眯起白眸,淡然答道。

“谣言说九头蛇的幕后之人是小史塔克,北境公爵的天赋虽然非凡,却从未上过战场,若说他倒卖奴隶尚可,布如此大的战局,我是不信的。”范达尔皱眉道。

海姆达尔交叠了手指,轻声问道:“可如果有具备这能力的人,教导他呢?”

铁卫队长疑惑挑眉:“北境有如此将才?我只知道一位詹姆斯▪罗迪骑士……”

范达尔猛然停口,惊疑地瞪圆了眼睛,半晌才道:“难道,您是担忧,斯蒂夫▪拜拉席恩公爵?他不是在黑水湾之战中……”

“海底行走的人,长尾巴的美人鱼,和不死不灭的公爵……”海姆达尔低声呢喃。

“您说什么?”金发的铁卫队长追问。

“不,没什么,只是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笑话。”海姆达尔闭上眼睛,如此说道。

 

……

“让愚蠢的传说见鬼去吧,坚不可摧的城堡,魔法铸就的铁壁,哈!”海盗们在甲板上狂笑着,背后是被九头蛇怪缠绕的骷髅旗。

峭壁近在眼前,抱着肩膀的海盗头目戴着骷髅面具,高大壮硕的身躯掩藏在编金丝的黑色斗篷之下,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眸。

那双眼向下垂望,一艘艘小船装载着嗷嗷怪叫的海盗们,缓缓从船侧降落海面,巨大的攻城炮一次次抛出沉重的铁炮弹和火油弹,炸裂在峭壁之下的浅滩。

风息堡古老的墙壁巍峨不动,骷髅脸冷笑一声,高喊道:“炮击不停,让他们以为我们要正面攻城,其他人跟我上小船,潜入风息堡!”

海盗们尖啸应和,犹如地狱鬼哭,一艘艘黑压压的登岸船飞速地朝浅滩逼近。

伴着被船桨翻搅的浪花,海盗们唱着一首自编的诡异号子。

“千年古堡风暴息,吼吼!一朝荒败任人欺,吼吼!跨过铜墙跃铁壁,吼吼!宰杀活鹿食肉糜!”

“杀鹿!”“杀鹿!”“杀鹿!”

风息堡高高的塔楼上,残破的拜拉席恩族旗犹自在风里颤抖,高高跃起的雄鹿高昂着不屈的头颅,枝丫伸展的巨大鹿角有如王冠。

骷髅脸站在船头,在面具之下狞笑,手里捏着展开的羊皮,上面详细绘制了进入风息堡内部的秘密水路,以及城堡内广场,码头和塔楼的详细分布图。

“这世上不存在无坚不摧的城堡,和永远忠诚的属臣…….”海盗头子哑声低语,不屑地哼了一声,抬起头贪婪地仰望这座七国最难攻取的城池。

“头儿,咱们何必带这么多人?风息堡不过是荒废多年的空城,早就只剩个空瓤子了。”在他身后划船的独眼海盗咧嘴笑着问。

骷髅脸冷冷瞥他一眼,身后的海盗们只觉得汗毛都齐齐竖起来了。

“风息堡不足为惧,只是躲在这壁垒之后的遗民惹人讨厌,拜拉席恩家的余孽,蜷缩在铜门城里的弱小女爵,竟然妄图在我们海盗团里分一杯羹,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哼,以后我们掠截奴隶,难道还真的绕过风暴地吗?”海盗头子握紧了手里的地图,气冲冲塞进怀里。

“当,当然不能!铜门城区区女爵,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给我们大人暖脚也不要!”独眼海盗干笑着附和,周围的海盗也纷纷应和。

“可,可是大人,”坐在后排的黄毛海盗瑟缩着脖子,握着手里的船桨迟疑道:“风暴地,离王领太近了,国王的御林铁卫,会不会……?”

“你这蠢货!”独眼海盗抄起桨来,兜头扬了一泼海水过去“风暴地为什么衰败了,当然是因为拜拉席恩家出了巴恩斯这种暴君,国王难道会浪费军队,来支援前朝王族的故居吗?我看奥丁陛下说不定……”说到这里,那独眼的海盗桀桀怪笑起来,怪模怪样地抄起手“说不定正跟王后两个躲在被窝里偷着乐呢?”

海盗们轰然大笑起来,骷髅脸也忍不住耸了两下肩膀。

“哈哈,老波尔你这独眼的老怪物,说得像你瞧见了似的?”

独眼海盗惊恐地捂住心口,佯装哀怨:“多么可怕的污蔑,我如何能窥视君王的寝榻,我用仅剩的这只眼睛发誓,余生绝不再看任何匪夷所思的……”

他扭着身子面向太阳,举起脏污的手指,却没能说完戏谑的誓言。

没有海盗起哄催促,船上沉默得吓人,所有人都仰着脖子,愕然地望着风息堡高高的城楼。

那沉寂了许多年的荒凉城堡上,出现了握着盾牌和长枪的骑士兵团。

 

一个,两个,五个,十个,像是没有终止的,那些高大的骑士在城上一字排开,几乎占据了整个南面垛口,那些白色的斗篷在阳光下闪耀,锃亮的盔甲让人睁不开眼睛。

“是,是御林铁卫!”有海盗惊呼出声,然后这呼喊声就在海面上扩散出一片恐慌。

“闭嘴!怕什么?我们的攻城炮足够牵制他们!快进水道!”骷髅脸回头怒吼着,扶着船帮的手却指节泛白。

海盗们惊慌地划桨,第一艘登岸船划入漆黑的水洞,还不曾看清前面的通路,就被突然绽放的火光晃得睁不开眼。

水洞深处却响起欢快的叫喊声:

“他们来了!”

“蠢货,熄灭火把!让水里的怪兽吃掉他们!”

“开饭了孩子们!”

刺眼的火光突然熄灭,海盗们在黑暗里发出惊恐的惨叫,然后是震耳欲聋的吼声,和汹涌的海浪,不知什么东西在水里翻搅。

骷髅脸扶着船帮,震惊地看着洞口,那些火光巨响和惨叫,让外面的船也不敢再进,片刻之后,第一艘小船的残骸缓缓而出,夹带着海盗们的残肢和被洞穿的尸体。

“啊!!!”

“是妖怪!”

“里面有海怪!”

“他们被吃了,都被吃了!”

海盗们惨叫着拼命划船向后退去,后面的船躲闪不及,小船们挤成一团,骷髅脸的怒吼着抽出刀,将尖叫的黄毛砍翻,踢进海里。

“都给我闭嘴,蠢货们,不然你们就先死在我手里!”海盗头子厉声怒吼,海盗们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砍掉一个,还有新的头颅生出来,九头蛇生生不息!你们怎么能被区区,区区一个水洞,吓破胆子!?”骷髅脸怒骂着,眼神却不肯朝洞口望过去。

“波尔!”他吼道,独眼海盗吓得脸色越发灰败。

“滚回船上,告诉守船的小子们,把我的秘密武器放出来!快!”

哆嗦着应声的老波尔是技艺高超的传讯兵,他放下一只单人板,站在上头,用一只木桨轻巧一划,就像条鱼一样飞速滑回大船,扯住长长的绳梯,猴子一样攀了上去。

等待的片刻,压得人喘不过气,挤在小船上的海盗们不安地沉默着,骷髅脸的一双红眼也不断转动,思考这究竟是不是某人设下的陷阱。

震动的声响终于从海盗船上传来,海盗们暗自松了口气,一道黑影略过他们头上的天空,遮挡片刻的阳光,便朝着峭壁之上的风息堡飞过去。

海盗们仰头望着,发出低声的欢呼。

骷髅脸牙关紧咬,这是他最后的武器,从北境叛臣斯坦处得来的飞行骑兵装备,一直被秘密收藏着,只等这一刻。

他握紧了拳头,看着那展翅而飞的骑兵在空中高高划出优美的弧线,再坚固的壁垒也难以抵挡的,飞行骑兵的空中袭击!

骑兵抱紧了手中的火油弹,朝风息堡的城头俯冲下去,为了精准的投中塔楼,他必须冒点风险,离目标近一点。

城头越来越近,视线越来越清晰,纵使听过波尔的描述,眼前的景象也让这飞行兵吃了一惊,城头的骑士们比肩而立,身材高大如出一辙,那些飞舞斗篷让人眼花缭乱,看上去,简直,简直不像是真人……!?

他的疑惑在下一刻得到了印证,那些守望海面的骑士突然齐齐动作,朝着半空中的骑兵抬头望去。

这一变故吓得飞行骑兵脱手丢了火油弹,他惊叫一声,看清了那些骑兵的模样,那些头盔里面没有人的面孔,而是一片空荡。

“幽,幽灵!?”他惊愕的呢喃被一只利箭穿喉而过,火油弹在城墙上炸开,留下一个无伤大雅的污痕,飞行骑兵的尸体撞在峭壁之上,那套珍贵的装备碎裂滚落,全都被大海吞噬。

 

…….

 

年轻的公爵坐在高高垒砌的木箱上,闭着眼睛,右手抚摸膝头金丝涌动的龙蛋。

“醒醒,公爵大人,这可不是睡的时候”从塔尖上倒挂下来的鹰眼惊叫道:“你难道没瞧见,他们有飞骑兵我的乖乖,要不是我手快,嘿,你真的睡着了?”

托尼睁开一只眼睛,懒洋洋地笑着:“我正在聆听海盗们的哀嚎呢,干得漂亮,克林特,七国第一箭手从不令我失望。”

这句恭维让神箭手很是受用,他挑了下眉毛,俏皮地行了个礼。

“史塔克大人说得没错,克林特,你那一手一箭封喉太棒了!”朱尼普握着手里的长绳,头也不回地大笑道。

克林特还没来得及谦虚,托尼就把龙蛋收进宽大的后腰口袋,跳下了箱子:“二位骑士,你们不必死死拽着绳子,放松些放松些,让我们的士兵们自由地感受一下风。”

平克顿惊愕地转头:“什么?他们乱动起来,海盗们不就发现…..”

托尼走到他身旁,轻轻按住他的手腕,微笑道:“没关系,放轻松,放轻松。”

两位老骑士对望一眼,将信将疑地放下手里的绳索,两条长绳一直延伸到城头,分散成无数细细的绳索,系在城头“守卫们”的

斗篷下头。

失去绳索的牵制,那些士兵们像是突然苏醒过来一般,缓缓地,缓缓地移动着脚步,在城头的区域自顾自地走动。

“他,他们活了?”朱尼普轻声惊呼,像是怕惊吓了那些内里空空的骑士们。

“不可思议,简直是,神迹。史塔克大人,您,您真是……哦我不知该如何夸赞您的技艺。”平克顿伸开颤抖的手掌,激动地语无伦次。

“才华横溢,相貌堂堂,惊才绝艳,天下无双?”托尼语速飞快地做出自我评价,不可一世的模样又瞬间被玩闹的笑容代替。

“别客气,平克顿大人,史塔克家可没什么谦虚的美德,我们的脸皮绝对厚过你家的城墙。”北境公爵俏皮地眨眨眼睛。

“哇哦,你解开绳子了?他们走得好吗?”楼梯口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好博士抱着一只大银壶爬了上来。

托尼对他笑着,目光朝他身后望去。

布鲁斯将几只缺口的木碗放在木箱上,了然地回答:“斯蒂夫大人守在水洞那里,杜根陪着他,山姆大人守着广场上的流民。”

托尼微微点头:“我的绞杀海怪怎么样?”

“威力惊人,你怎么想到在水里埋两个绞盘?”布鲁斯将倒满水的木碗分给骑士们。

“儿时听到的海怪故事,和佩珀喜欢的绞肉机?我曾经做了一个小的放在熊岛的厨房,那东西切肉很快。”托尼灌下两口水,布鲁斯痴迷地站在塔楼的阴影里,望着城头穿梭的士兵。

“你真的是天才,托尼,我从没想过,可以借助风的力量。”

托尼放下木碗,抬手抹了下嘴巴:“可你还是瞬间就理解了我的意图,帮助我做出了第一个风吹人偶。”

“哦我只是带着大伙帮你缠出骨架,这些精巧的薄皮盔甲我可做不来,城堡里仅有的一点金属都被你熔光了,包括流民们的烂锅破碗。”布鲁斯侧转头笑道,目光没法从哪些生动的人型士兵上移开。

他们的斗篷角度奇特,每当有风吹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手轻轻拉扯,镂空的木质骨架让风可以自由穿行,薄金属的盔甲让他们不至于被风吹走又能迷惑远处的海盗。他们的腿脚城头的砖石遮挡,由许多细细的空心麦秆和树杈编叠,柔软可屈伸,像是托着船行的许多木桨一样,让他们在风的推力下自动前行。

风从不同的地方吹来,空心人偶们,也朝着不同的方向转动,加上削尖的木枪和空酒桶拼凑的盾牌,远看足以乱真。

“那些流民,得赶快让他们出城去才行。”托尼皱眉“这些小把戏只能阻挡海盗们一时,等他们意识到上当,我们根本无法对抗九头蛇的佣兵团……”

攻城的炮火突然停了,托尼眼珠微微转动,眉心越发紧锁:“克林特,盯住海面,如果九头蛇再次派出飞行骑兵,不要恋战,马上撤到北门去!”

鹰眼在塔楼上应了一声,托尼转身握住布鲁斯的手腕:“跟山姆大人一起,带上流民从北门走,到铜门城去跟娜塔莎他们会合!”

“托尼,我,我可以……”博士回握他的手,压低声音说。他耻于提及那个绿色的怪物,可此刻,它比一个学士有用得多。

托尼一怔,继而微笑揽住他的肩,给他一个拥抱,轻声道:“跑,别让任何人发现你,布鲁斯。”

说完他推了好博士一把,再不看他,对身边的两位咆哮骑士团成员正色道:“现在,二位大人,我们得弄出动静来,让海盗们注意不到北门的流民,首先……”

等待博士的脚步声终于走远,托尼再次微笑:“首先,我们得瞒着斯蒂夫。”

 

(下章待续)


看了一个海滩仿生兽的视频,觉得真是太厉害了,用轻木材质搭建的框架,放在海边,被风轻轻一吹,就像是活了一般行走~

风之人偶的灵感来源,托尼在风息堡,来了一出空城计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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