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RS

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62.泽莫恶计,北岸齐呼和飞跃相拥

 

寒冰床上,美人合目而睡,一滴红色血珠落在她僵硬交叠的指尖。

忠诚的将军单手撑着床沿,背脊僵直。

一柄锋刃横在他的咽喉,划出细小而真实的伤口。

“久仰大名啊,泽莫大人。”

女刺客轻柔的尾音有魅惑的沙哑,她从帷幔之后露出一双美丽的眼睛,目光比寒冰更冷。

随着逼近的刀锋微微后仰,泽莫顺从地松开武器,举起双手:“我的荣幸,莫尔蒙女爵。”

面巾之后的娜塔莎微微眯起眼睛,握着刀锋的手指收紧。

泽莫浅浅一笑:“别误会,我尊贵的大人,只是有个孩子对我形容了在城外遇到的美人模样,我才知晓有贵客驾临,可惜没法列队迎接您,大人,铜门城那点可怜的兵卒都派去守卫风息堡了。”

“守卫?”娜塔莎冷冷一笑:“难道九头蛇手里的风息堡地图,不是大人您奉上的吗?”

泽莫一怔,继而无奈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女爵您,的确,如果不抛出诱饵,什么样的疯子会来袭击七国最坚固的堡垒呢?”

“斯坦估计也没猜到你会是九头蛇的成员吧。”女爵半跪在那冰美人的床头,假装感觉不到从脚底攀上小腿的寒气。

“什么?不,不不,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大人,我对九头蛇的疯狂一点兴趣也没有,相反,再没有比我更支持兰尼斯特王权的人了。”赫尔穆特▪泽莫苦笑摆手。

“是吗?即使陛下流放了你的家族,让你心爱的女爵如此,沉睡不醒?”女爵的手微微颤抖,寒气刺穿了她的膝盖,声音却依旧平静。

泽莫抬眼相望,黑眸如深渊一般:“……陛下,让我更加认清了,权力的重要。”

娜塔莎沉默着,面前的男人虽然手无寸铁,可他只是坐在那里,都让人觉得背脊生凉。

“权力,曾夺走我的财富,名誉,自由和亲人,也只有权力,能让我重新找回这一切,不幸的是,在想通这真理之前,我走了些弯路,而九头蛇,给了我修正的机会。”

他缓缓抬起手指,轻轻移开那已经颤抖不稳的刀锋,淡淡道:“收起您的戒备吧,女爵大人,这间屋子本身,就是最可怕的伏兵了。”

如此说着,他站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娜塔莎用尽全力才没有摔到台阶下头,她的双脚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寒冷让这屋子里的一切都变得僵硬麻木。

厚重的宫门被打开,泽莫引着娜塔莎站到久违的阳光里,温暖混着酥麻在四肢里攒动,美丽的女爵轻轻转动手腕:“九头蛇若是攻破了风息堡,铜门城难道能逃过劫数吗?”

泽莫回身合拢大门,挂好重锁,轻笑回答:“这片荒地早就没有可以掠夺的财富,可风息堡却是御林之南的最后壁垒,九头蛇如果攻了进来,您觉得王领和御林铁卫,会袖手旁观吗?而我,只要死守到王领的援军赶来,就会成为风暴地的英雄,权力也随之而来。”

娜塔莎微微抬起下巴,抬手扯下已无用处的面巾,露出她美丽的脸庞和耀眼的红发:“乱局出奸雄。”

“多谢您的赞美,大人。”泽莫微微侧身点头,丝毫不以为耻。

“可是,若是有人先于你,守护了风息堡,你的妙计会不会看起来像个笑话?”红发的女爵灿然一笑。

泽莫微微一怔,正对宫门的观赏林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窣,一只金属手臂扯断了碍事的树杈,高大的男人跌了进来,蓬乱的头发里满是草叶,懊丧地紧皱眉头。

“铂金卡奥!?”泽莫冷漠的笑容变成了真实的惊愕。

“我输了,你的金龙我也不要了。”铂金卡奥瓮声瓮气地嘟哝,烦躁地扯着被切断的头发给泽莫看,然后他圆睁了双目,那目光就落在泽莫身后。

娜塔莎猛然翻转手腕,将尖刺反握,挡在面前。

“是你!”马王狂喜地大叫,完全忽略了在他身边不断发问的泽莫。

“你怎么会输?双胞胎呢?他们难道没有等在北门杀掉史塔克?可,可北境公爵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一击老拳回应了他,铂金卡奥不耐烦地解决了身边的聒噪,朝他心心念念的美人走去。

“我,我找了你,很久……我一直,想,想见你。”马王磕磕绊绊地说着,目光由惊喜变得温柔。

娜塔莎眨眨眼,收起了尖刺,笑吟吟地缓慢退步:“你输给了谁?小胡子,还是拿盾牌的?”

铂金卡奥皱起眉头,停下脚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那样低下头:“盾牌的,他砍了我的,辫子,马王,失去了,头发,也就是,输了。”

娜塔莎眸中一喜,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的泽莫,叹息道:“哦,也许某个孩子忘了告诉你,北境公爵是陪着一位大人回来的,说来你应当认得他,毕竟他也曾是,风暴地的英雄。”

脸颊的刺痛让泽莫迟疑了一瞬,继而惊疑地瞪大眼睛,喃喃道:“斯蒂夫公爵,怎么会?他应当死了,他,他早就死了……斯蒂夫▪拜拉席恩,斯蒂夫,斯蒂夫,拜拉席恩……”

状如疯魔一般的泽莫瘫坐在地,一遍遍嘀咕这个名字。

铂金卡奥微微侧转了头,眸中有一丝迷惑,也跟着重复那个名字:“斯,蒂夫……”

娜塔莎趁他闪神,举剑便刺,马王惊慌退步,抬手抵挡,女爵的攻击却只是虚招,她一脚踩中马王的脑门,然后朝东面干草厅的方向飞速逃走。

马王顶着脑门上的脚印,拔腿便追,只留下一个满脸是血的泽莫,愣怔地坐在寒冷宫殿门前,遥望着远处的堡垒,有金红色的光芒滑过晴空。

 

…….

 

风息堡的城楼近在咫尺,飞在最左侧的前锋骑兵在软皮面甲之下微笑,因为他已经洞悉那些摇摆的“御林铁卫”的真相。

那不过是一群摇晃的傀儡娃娃,不知道之前那个蠢货怎么会吓得撞上城墙。

他摸出腰侧的嵌石碳条,靠近火油弹的引信。

“嘿!”

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吓得他差点失手点燃自己。

“哦该死的,说了多少遍,不要在飞行的时候打招呼,你这…….!”九头蛇飞骑兵怒骂着回头,惊愕愣住。

他身后的半空里,站着一个诡异的男人,穿着一副更加诡异的飞行机甲。

金红色的翅膀层叠展开,几乎是飞骑兵机甲的一倍长,无数细小的齿轮在那上头咬合转动,根据风的力量变换着翅膀的角度。一眼看去,竟然像是血脉流通一般循环往复。

“……是谁?”他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那拥有金红机甲的男人劈手夺走了他手里的碳条,抬起一脚踹飞了他手里的火油弹。

“嘿!你这……”飞骑兵的怒吼只说了一半,对方已经把燃烧的碳条戳在他的机翼。

烈火和惨叫从半空中响起,金红色的光芒再次滑过晴空,看也不看他身后坠落的残骸。

“有伏兵!”

“该死的,他们怎么也有飞骑兵?这玩意儿不是跟着斯坦一起灭绝了吗?”

“这家伙的机甲看起来不太一…..快躲开!”

“啊!”

 “轰隆!”

 

火油弹的燃爆奏响了第二次攻城战的开场礼炮,小舟上的海盗,北门外的流民和骑兵们,风息堡周遭的所有人都仰起了头。

一道极快的光影掠过天际,在碧蓝的天幕留下一抹艳色。

 “那是什么?是鸟吗,妈妈?”

 “飞骑兵!风息堡怎么会有飞骑兵?”

“可,北境的飞骑兵,为什么,它看起来,似乎在保护风息堡?”

“见鬼,这是哪里跑来的家伙,为什么比我们的飞骑兵快那么多?”

“斯坦早死透了,这家伙的飞行翼从哪儿来的?”

“啊,我要杀了他,该死的!这些废物,为什么躲不开他的攻击!?”

 “七国能够做出飞行翼的人,会是.......不会是!?”

“金红色,是北境公爵常用的配色!那是史塔克的飞行翼!”

“北境公爵!?冰原狼旗那个奴隶商人,怎么会保护我们?”

“是铁人,是临冬城的托尼▪史塔克!!!!!”

 

欢乐山姆对山坡上议论纷纷的人们笑着大喊:“没错!是小史塔克,哦,我是说,是史塔克公爵大人!他是风息堡的盟友!北境和风暴地,将是永远的盟友!哈哈哈哈哈!”

“他是该死的奴隶商人!我的侄女们都是被他手下的奴隶贩子抓走的!”有愤怒的流民在人群里怒吼,高高举起拳头!

人们再次沉默下来,用哀切怨恨的目光看着那道光和咆哮骑士们。

“哦,闭上你的狗嘴!蠢货!史塔克大人正在天上保佑你的狗命!你怎么还敢诬蔑公爵大人的名誉!?”朱尼普尖声叫道,不甘示弱地挽起袖子。

“我不需要奴隶商人的拯救,这些下贱胚!”那汉子嘶声怒吼,挥舞沾满污泥的手臂“在这里的可怜人,谁不是被奴隶贩子坑害过的!是他,是冰原狗们,让我们家破人亡!”

“哦,天哪!”人群里一阵惊呼,盖过了那人的控诉,人们望着天空,那道金红色影子正歪扭着跌向海面,残存的几名飞骑兵越过他朝风息堡扑来。

“七神保佑!”不知谁低声嘀咕了一句,流民们纷纷交握了手指。

似乎神明聆听了这微弱的祈祷,那金红色的影子又在半空一翻而起,朝着飞骑兵们追了上去。

“哦!哦!史塔克回来了!”骑兵们最先欢呼了起来,不知不觉握紧了咆哮骑士们的斗篷,而那些老迈的勇士们也回握了骑兵们的手腕。

那承载了无数人目光的明亮机甲,在半空穿梭,让两个昏了头的飞骑兵撞在了一起,地面上发出一阵欢呼。

“哦该死的!去他的奴隶贩子还是什么,有哪个贵族老爷会为了我们拼命啊!?”流民里传出一声怒吼,几个男人大叫着冲上山坡的岩石,举起破烂的围巾或是帕子:“上啊!史塔克!杀了他们,史塔克!”

杜根等人惊愕回头,女人们也紧握了手,尖叫起来:“杀了那些海盗,赶走他们,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杀死他们,史塔克!”

“史塔克!史塔克!史塔克!”骑兵团拉扯着咆哮四战士的手,青筋暴起的高喊。

四位老勇士加入了他们,热泪盈眶。

 

风息堡高高的南城墙头,斯蒂夫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从托尼跃下城头的那一刻开始,他的魂魄就从躯壳里挣脱,随着他扑向天空。

感谢神迹,让他的四倍视力能捕捉到那个飞翔的影子。

有人用力地拍他的手,斯蒂夫不能把目光从天空里移开分毫,而他的指尖几乎掐进古老的城砖,十指沁出血珠,而浑不觉疼。

“听啊,斯蒂夫!听到了吗!”克林特在他耳边大吼,终于让他微微眯起眼睛。

从身后的北门方向,传来一阵阵的呼喊,金发的骑士怔怔地,看着半空里的托尼突然加速,飞机机翼在空中猛然旋转一圈。

托尼在大笑,大吼,然后他更快地冲进仓皇的飞骑兵中,将他们丢进海里,扯下高空。

斯蒂夫茫然地看着,眼圈渐渐发红。

鹰眼抬手按了按他紧绷的肩膀,转过头去用袖子狂擦眼角。

他们身后,是越来越大的呼喊声,呼喊着北境公爵的名字。

 

…….

 

托尼已经精疲力尽了。

飞旋和攻击,让他脑子里轰然作响,也许还吐过几次,他记不清了,希望吐在了那些飞行贼的脑袋上。

年轻的公爵坏笑着重新伸展手臂,握住机翼下的迷你扳手,调整着方向俯冲下去。

飞行兵还剩下最后三个,而风息堡传来的吼声,给了他勇气。

“大人,容我提醒您,左翼的损坏不容许您再次加速,转换方向也会受到影响…….”颈间的召唤灵高声提醒道。

“贾维斯,这绝对是会载入史册的一战,是吗!?”托尼打断了他,大笑着问道,海风的扑打已经让他的脸颊麻木,可双眸依旧明亮如初。

“会的,大人!惊艳绝伦!”召唤灵回应道“可我必须提醒您,那些黑纹重新蔓延到您的测颈,我们必须尽快结束耗费体力的战斗!”

灼烧般的痛感早就涌上他的胸口,而飞翔的公爵只是微笑着继续俯冲:“斯蒂夫在看着我吗?”

“.…..当然,大人,他总是看着您的。”颈间的钢环温柔地回应。

“我原本不想这样跟他告别,可如果…….他会永远记得我,是吗?”托尼轻声呢喃,长长翅膀的阴影下,是九头蛇飞行兵绝望扭曲的面孔。

“没人能忘记您,大人。”贾维斯如此回应。

托尼大笑着,伸手扯住那倒霉飞骑兵的翅膀,将他撞向山崖。

“那么,就让七国永远记住这个吧,北境之王最后的英姿!”托尼单脚踩剁悬崖,借力上行,转动右侧机翼的扳手,金红色翅膀随之转换角度,海风托着他冲向最后两个九头蛇飞行兵。

离他最近的那个转身就逃,可他太过仓皇,以至于扯断了一根牵引绳索,歪歪扭扭地朝半空下落,躲过了托尼的冲击,却没躲过命运的戏弄,失去重心撞上了风息堡的坚壁,坠落在海浪里。

托尼微微调整方向,追上了惨叫奔逃的另一个飞行兵,惊愕地发现他手里竟然还有未引爆的火油弹。

“哦该死!”托尼本能地加速俯冲,那个飞行兵绝望地大吼着点燃了手里的引信。

金红机甲的左侧机翼果然不堪重负,失去了对风的掌控,细碎的零件和轻薄的金属翅膀被风拉扯着扭曲碎裂飘散,托尼迅速下坠,而他做出了更加惊人的举动,他解开了机甲的束缚带,索性丢弃了那精妙的装备,自杀一般朝九头蛇飞行兵的前方跳了下去。

他已经听不到那些惊呼和尖叫,伸长了手臂,成功地落在九头蛇飞行兵的肩头!

那倒霉的贼匪吓疯了,死死抱着火油弹不放,引信还在燃烧,而他们已经十足靠近风息堡的城头,托尼用尽全力,解开了飞行兵装备的扣带,那不堪二人之重的机翼打着晃朝墙壁撞去。

飞行兵终于回神,大叫着将火油弹胡乱一抛,克林特的箭矢也几乎同时三发连出,生生刺穿了火油弹的外壳。

引信烧到尽头,火油也泼洒大半,一簇不甚痛快的火苗扑簌一声落在城头,摔碎了掠夺者的美梦。

托尼完全扯开了飞行装备的搭扣,九头蛇最后一名飞行兵惨叫下坠,摔到城下的岩石上,而那残破的飞行翼没有停止下坠的速度。

一切像是放慢了许多,托尼安静地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城头,风吹人偶还在摇摆,克林特正从塔尖滑下来,斯蒂夫,哦,斯蒂夫,斯蒂夫正对他伸出手,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绝望地看着他。

托尼从他眼前坠落了下去。

斯蒂夫丝毫没有迟疑,一步跨上城墙,展开双臂,如鱼入水一般随他而去。

克林特忘了惊叫,张大嘴巴扑到墙头。

托尼闭上了眼睛,泪水像是一朵浪花升腾起来,又在斯蒂夫的鬓边撞碎,金发的骑士揽住那力竭晕厥的英雄,反手抽出星盾,用力插向风息堡坚固的城墙。

火花四溅,星盾的边沿只够在那魔法加持的坚壁上留下一串深痕,却不足以阻挡他们下坠的身躯冲向城下巨大的黑色礁石。

斯蒂夫突然松开了手,星盾从墙壁上滑落。

风息堡公爵在空中尽全力蜷起四肢,将昏厥的托尼护在怀里,翻转了身躯,背对地面。

他搂得那么紧,就好像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如此相拥,不曾分开。

一声巨响从下方的水道传来,海盗和他们破碎的船如遭炮轰一般从洞口飞出,四散飘落,一道巨大的绿色影子冲了出来,转头一望,迈步狂奔。

斯蒂夫和托尼飞速下坠,那绿色的巨人跑得比风还快,长长地伸了手臂,用尽全力一扑,在斯蒂夫的后脑撞上礁石之前,把他们两个揽在怀里,三个人滚了一滚,堪堪停在海礁边缘。星盾也啪嚓一声,插在他们身后的淤泥里。

绿巨人搂着他的伙伴们,朝着海中瑟瑟发抖的十几名九头蛇余党发出一声长啸,吓得他们慌不择路地弃船而逃!

克林特在城头疯了一般大笑大叫,喊着布鲁斯的名字。

至此,风息堡攻防战,以守方大捷告终。

 

(下章待续)



PS:写得我几次三番坐立不安,风息堡攻防战,比黑水河之战还要难写。

那些角色,那些细微的变化,那些人的爱恨,哎呀,总觉得还可以更好......嘛,我尽力了嘿嘿嘿。

希望你们也如我一般,爱这个故事,这段冒险,爱他们两个,爱这个故事里那些难忘的片段,关于友情,关于爱情,关于忠诚,关于责任,关于守护,关于坚持,关于如何成为更好的人。

哎呀,写多了,祝阅读愉快,是你们让我有勇气,去挑战更多,尝试更多。

请陪我和这个故事,走到最后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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