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RS

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69.囚笼福音,羊皮炼狱和女爵之危

 

绿谷城大厅的高墙上,绿盾鲜花旗缓缓坠落,年轻的城主梅斗男爵握紧了拳头,怒视着高阶上的河湾地之王。

那英俊的金发男人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侍从们拖上一只巨大的铁笼,里面坐着娇美的红发女人和昏迷的壮硕马王。

马王肩背的伤口被绣着熊岛族徽的袍子简单包扎,露出一截白皙小腿的女爵将红发拢到脑后,露出光洁美丽的面容。

伫立两旁的贵族们发出低低的惊呼,又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去。

他们当然认出了这位美艳的夫人,可挂上城头的骷髅蛇足旗让他们闭口无言。

“大人,您怎么能囚禁一位女爵,难道您忘了,熊岛的莫尔蒙家族,是北境之王最倚重的权臣吗?您这是,要让绿谷城与临冬城为敌?”梅斗男爵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口。

基里安扬了扬眉毛,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年轻的爵士。

眼前的黑发青年出身高贵,那双明亮的眼睛不曾见过宫殿之外的污秽和龌龊,眉眼间的稚气诉说着不甘和勇气。

这神情,让基里安想起那位再一次震惊七国的英雄。

“啊,请原谅我的疏忽,忘了请教梅斗爵士您的名字,你我年纪相差不多,理应称呼姓名才觉得亲切,不是吗?”基里安露出和善的笑容,从原本属于梅斗男爵的高位上起身,缓缓步下长阶。

“您的属臣,河湾地的安东尼▪梅斗,向您致意。”年轻的男爵不甚情愿地躬身行礼,报上自己的名字。

基里安怔了怔,轻声念着“安东尼,是个好名字。”

“恰好与北境那位公爵同名,为表尊敬,请大人还是称呼我梅斗就好。”傲气的城主朗声说道。

这位年轻城主的语气,让铁笼中的娜塔莎都不由地瞥了他一眼。

基里安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手指滞留在那少年精致的皮甲上,很明显,那是来自北境的杰作。

“梅斗大人,很尊敬史塔克公爵啊?”

年轻的爵士刚要回答,他忠诚的老学士抢先答道:“我们城主推崇精湛的技艺,听闻基里安大人制作的新式装备,连北境骑兵都望尘莫及,梅斗大人一直很希望有机会亲眼见见。”

基里安瞥了那老臣一眼,苍老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是吗?”基里安收回微微发热的手指,瞧着那抿唇不语的梅斗男爵,这孩子太过年轻,还不能掩饰心中的愤懑。

“那就让安东尼看一看吧…….”他轻声笑着,吐出在脑子里念叨了千百次的名字。

曾经的高庭侍卫已换上了九头蛇的服饰,他们低垂眉眼站在贵族们身后的阴影里,只待基里安一句话,有四人走了出来。

两男两女,俱是面色青白,双眸隐有黄斑,他们齐齐伸出手,掌心的金属片用丝线与五指相连,四人握住囚禁女爵和马王的铁笼,无声发力。

娜塔莎猛地瑟缩了身体,紧紧握住铂金卡奥的手臂,若是细看,便会发觉那慌乱恐惧并未到达女爵眼中。

橙光从四名侍卫的指尖亮起,汇入掌心的金属片,手腕粗的牢笼铁条渐渐被橙光包围,像是被火焰熔炼一般,那些钢条变软扭曲的前一刻,四人突然齐齐松开了手,铁条上的红光慢慢熄灭,只有微微的热力仍然让人心惊。

“如何?”基里安低声问道,梅斗男爵的背脊不能克制地颤抖起来。

“这,这不是,不是铁艺……”绿谷城年轻的城主喏喏道,不敢看瑟缩在笼中的可怜女爵。

“哦?那是什么呢,安东尼大人?”基里安的眸中橙光隐现,唇角的微笑不带一丝暖意。

“是,是魔法……”梅斗男爵低声道,骑士精神和对身边男人的恐惧几乎将这年轻人撕裂。

 

 

 

 

基里安低声笑了起来,抬手拍了一拍:“您的赞美令人感动,安东尼大人,我很乐意让您知晓更多,但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他看了一眼铁笼,扬起下巴朗声道:“众所周知,我带领高庭选择了更具希望的道路,而作为河湾地的领主,我也乐意带领大家一起迎接新黎明的到来。”

九头蛇的旗帜下头,贵族们瑟瑟无声。

基里安苦笑着看向那些贵族老爷们,摊开双手在大厅里缓缓踱步:“对九头蛇,我想大家有些误会,我们乐于将福音与大家共享,而王都的大人们却意图隐瞒这魔力的存在。”

铁笼之内,娜塔莎的手摸上藏在大腿侧面的尖刺,她美丽的眼睛缓缓扫过大厅,无人抬头与她对视,她警惕地瞥向基里安身后的侍官们。

一只纤白的小手从袍袖下伸了出来,轻轻摇了摇。

娜塔莎微微皱眉,那面色冰冷的女侍官站在高阶之下,几不可察地对她眨了下眼睛。

女爵迟疑着停止了动作,基里安笑着说道:“就让我将这魔法与你们分享,来吧,哪位贵族家里有伤残的骑卫或者天缺的族人?”

贵族们面面相觑,迟疑不语。

基里安回手,极快地抽出梅斗男爵腰间的长剑,微笑道:“快些,不然我只能动手制造一个……”

低声的惊叹在大厅里响起,人们不安的脚步造成微弱的震颤,铁甲的摩擦声窸窣响起,有人从门外拽进来一名断手的老兵。

基里安将长剑随手一抛,快步走近那惊恐的士兵,弯腰诚恳道:“你叫什么,我的兄弟?”

那老兵惊愕地哆嗦了一下,匍匐在地:“尤,尤利西斯▪克劳,我是,是绿谷城的守城兵,尊贵的领主大人。”

“很好,忠诚的克劳,你的伤痛就是你荣耀的证明。”基里安大笑说道。

贵族们低着头无声窃笑,绿谷城的人都心知肚明,老克劳的手是因为偷窃而被砍。

可怜的盗窃者跪在那里,惊恐莫名,遭人鄙夷的盗贼突然成了忠勇,这位英俊的河湾地之王究竟……

基里安挥了挥手,他的女侍官捧着一只小碗走了过来,她经过铁笼旁边,瞧也不瞧笼中的女爵一样,仿佛娜塔莎刚才看到的暗示只是幻觉。

“喝下去,忠诚的克劳,你的伤痛即将被治愈。”高庭领主微笑说道。

老贼偷惊恐的接过碗,仅剩的独手抖得几乎将那橙色的药水泼洒出去,他咬紧压根猛地吞掉,然后尖叫着滚倒在地,仿佛有千万把尖刀剖开了他的肚腹!

所有人都惊慌后退,那女侍卫官平静的退回原位,只有基里安饶有兴味地歪着头,看地上翻滚嚎叫的老兵。

笼中的娜塔莎微微睁大了眼睛,贵族们也发出短促的惊叹,年轻的梅斗男爵脸色铁青,似乎要吐,基里安的笑容被光芒照亮。

老克劳的断臂发出一阵橙色的光,仿佛绽放的花朵一般,他失却的残手正迅速地重新长出。

 

…….

 

佩珀女爵优雅地坐在风息堡宽敞的卧房里,塔楼内的房间被粉刷一新,窗台上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如果忽略那两大箱子羊皮卷轴的话。

年轻的北境公爵摸起一边的银杯,喝下苦涩的药汁,抿唇道:“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把这些都看完,是不是,佩珀?”

佩珀瞥一眼他的杯子,微微皱了下眉,轻笑道:“您不需要看,我已经整理过了,这些,只要您的签名就好。”

“哦~~天呐,佩珀,你,你知道我有多少事要做吗?我现在没有时间,我不是不想,好佩珀我的好姑娘,只是,我,风息堡,斯蒂夫…….”托尼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在柔软的地毯上踱步,桌边的灯火随着他的动作摇曳颤抖。。

“我带来了足够的铁匠,船只,金龙,还有大笔的订单,只需要您的几个签名,风息堡就能成为北境货船的中转码头,这意味着交易,繁荣和生机,所以现在给我坐下,乖乖地签了这些对你暗恋的金发大个子有好处的羊皮卷!”佩珀对他伸出一只纤细的指尖,朝箱子一指。

“……我,我没有,暗,暗恋斯蒂夫。”托尼嘟哝着捧起一堆羊皮卷,坐在桌前。

“啊哈,是个好笑话,大人。”佩珀起身,裙摆簌簌滑过地面。

托尼没来得及阻止,女爵已经拎起银壶。

“…….我记得你不爱喝菜汁?”佩珀垂目看着壶中暗绿色的液体,有股子酸涩的苦味。

“布鲁斯说对身体好。”托尼飞速回答,手腕不停的画过一张又一张羊皮卷。

“哈皮说你把深林堡赏赐给他做封地?”佩珀放下银壶,转头看着托尼。

“你已经是女爵,罗迪也做了守备将军,给哈皮一座深林堡也不算过分。”托尼眼珠转动,随口回答道。

“你还让罗迪整理了各位贵族女儿的名单,棕色头发大眼睛,聪慧身材好,家世清白?我记得您厌恶联姻,而且也只偏爱金发,大人?”佩珀歪了头,看着不断眨眼的小胡子公爵。

“所以这些佳人不是为你自己准备的,是吗,托尼?”佩珀弯腰,直直望入那双恐怖的史塔克之眼。

托尼移开目光,嘴唇扭来扭去,没说出一个字儿。

佩珀叹了口气,伸手抚平托尼后脑勺乱翘的头发:“为什么,托尼,我知道你多么爱他,你舍得把他交给别人?”

握着羽毛笔的手指微微一颤,羊皮纸上的签名失却了一贯的潇洒线条,公爵丢开笔,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佩珀单手搂着托尼的肩,轻轻揉搓他的肩头,像是小时候那样安抚着他““…….是不是斯蒂夫对你不……”

肩头的抚慰停住了,那只手顿了一会儿,轻轻抚上托尼露出的颈侧,触碰黑纹的指尖微微颤抖。

托尼猛地瞪大了眼睛,回手握住佩珀的手指。

“……这是什么?这就是原因,是吗?托尼▪史塔克,你生病了却没有告诉我!?”佩珀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托尼不得不站起身揽住她。

“嘘,嘘嘘,佩珀,好姑娘别害怕,这不过是一点水土不服,好嘛?多恩的干燥和风暴地的潮湿,让我起了疹子,这很丢脸,显得我很娇弱,所以我偷偷地喝药,很快就会好的,哦你不是为了这个就要哭吧?别这样,别这样 ……”托尼搂抱着他最亲近的女官,轻声哄逗着,心中隐隐发疼。

佩珀在他肩头趴伏片刻,便用力推开了他的手臂,眼角发红地狠狠道:“别用这些话来哄骗我了,安东尼▪爱德华▪史塔克,我不再是七岁的小女官!告诉我实话,托尼!你安顿好每一个人,不惜冒着惹怒王都的危险,也要复兴斯蒂夫的封地,甚至,要把他送给什么好姑娘,会是为了区区水土不服的疹子!?”

她梳理整齐的发辫正危险地在脑后震颤,一缕发丝滑下她的鬓边,:“哦,别把我变成疯女人,史塔克,我不会纵容你如此消极地给自己宣布死刑!要知道,你,你不是你,我是说,你不只是托尼,你还是北境的,我们的….”

佩珀的声音越来越尖利,她已经在情绪失控的边缘了,托尼惊恐地握住她的手,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让这绝望的女孩儿停下来。

“斯蒂夫拒绝了我!”托尼大吼道。

佩珀怔怔地看着他,停止了崩溃的追问。

“斯蒂夫,对,斯蒂夫,金发的该死的英俊的,那个斯蒂夫▪拜拉席恩,他拒绝了我,我很伤心,所以,我,我,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成全他,来忘记他!”托尼听见自己这么说。

“什么,我是说,这,不可能?”佩珀摸了一把眼角,皱眉疑惑道:“那个斯蒂夫?他那么喜爱你,怎么会热心拒绝你?”

托尼眨眨眼,抬手捂住脸,哀怨道:“哦他喜爱我,就像个长辈,而我误会了他,做了点不光彩的事情。”

“哦天哪,你做了什么,托尼?”佩珀开始有几分相信,托尼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我带了点酒,把他灌醉在我床上。”托尼耸肩,嘟哝道。

佩珀捂住了两颊,这的确会是托尼做的事:“哦先民之神在上,你们……?”

“不,没有!”托尼慌忙摆手,脸颊发红“他只是,只是说了点真心话,他喜爱我,是另一种方式。”

“哦托尼。”佩珀垮下肩膀,无奈地看着一同长大的男孩。

“我无法再留在他身边了,佩珀。”托尼看着她,轻声地真诚地说道:“看着他也已成为煎熬,可我希望他能幸福,哪怕陪着他的人,不是我。”

佩珀眼圈发红的抿唇,伸手拥抱了他。

托尼紧紧皱眉,闭上眼睛,回抱他的好姑娘,在心里为再一次的欺骗而忏悔。

“我想回北境,不再见面也许能减轻我的痛苦。”

女爵以后背的轻抚温柔回应。

“你会代替我,帮他重建风息堡,稳固风暴地的爵位,是吗?毕竟,斯蒂夫曾经救过我。”托尼轻声道。

“……我会留在这里,哈皮和骑卫队会跟你回去。”佩珀吸了吸鼻子,微笑道。

“也许我能绕路去深林堡或者熊岛?那对治愈我的情伤有好处…..”托尼苦笑着松开怀抱,佩珀又恢复了沉静的模样。

“只要你能带着这些羊皮卷。”女爵对他微笑,握了握他的手,转身朝门口走去:“我去吩咐哈皮收拾你的行李,今天太晚了,你最好睡一觉明天启程。”

“.…..我爱你,佩珀。”托尼坐在桌边,对着女爵的背影说道。

“我也是,托尼。”女爵回头,对他一笑,从木板门的缝隙一闪而出。

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托尼轻轻抚摸颈间的瓦雷利亚钢环,它从刚才就一闪一闪地聒噪。

“她绝对会去质问斯蒂夫,我们得离开了,贾维斯。”

“因为您荒谬的谎言?”召唤灵一如既往回应道。

“哦好吧,我知道这招很糟烂,但我们真得逃了,一个斯蒂夫我还有可能溜走,再加上一个佩珀,我插翅也难逃。”托尼挑起来,将壶里的药水灌进牛皮水袋,把龙蛋和一个钱袋塞进佩珀带来的机甲背囊,用宽大的斗篷将它们罩在里头。

“同时欺骗最关心您的两个人,大人,我不明白您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托尼翻上宽大的窗台,扣好兜帽,低声道:“让所有人活下去,远离他们是最好的方法。”

说罢,他从窗口跳入走廊的暗影里。

…….

 

斯蒂夫眨着那双湖蓝色的眼睛,迷惑地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女爵,放下手里的羊皮卷。

“我,不明白,佩珀,你说托尼,你说我跟托尼怎么?”

“我不相信你对他毫无感觉,斯蒂夫,我见过你看着他的样子,在熊岛的花园,在演武场,在回廊,你那么维护他,赞美他,目光一时一刻不愿离开他,可现在你说你不喜爱他,我……”佩珀恳切地站在斯蒂夫面前,忧伤地望着他。

斯蒂夫皱眉起身,疑惑地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谁对你说我不喜爱托尼?”

“我知道托尼有时候是会做些让人为难的事,可他对你……”佩珀的讲述说了一半,微微皱眉:“等一下,他没有试图在床上灌醉你?”

斯蒂夫的脸肉眼可见地泛红:“什,哦,我是说,我,咳,你知道,我不太会醉,体质的关系……”

“所以你没有醉?而你依旧拒绝了他?”佩珀惊讶地追问。

“我没有醉,可,等下,我拒接了托尼?”斯蒂夫同样惊讶地看着女爵。

佩珀本能地挺直了背脊:“哦不,别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托尼▪史塔克。”

斯蒂夫把手放在星盾上,皱眉道:“出了什么事,佩珀?”

“他说你拒绝了他的心意,难过地要回北境,还说他脖子上那些黑线只是水土不服的疹子,都是谎言,是不是?”女爵快速问道。

斯蒂夫愕然的表情给了她答案。

“我们得去看看他,我有不好的预感,斯蒂夫。”女爵快速起身,再次提起裙角。

斯蒂夫点头,跟着她大步走向门口。

“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对托尼究竟是什么感觉,斯蒂夫?”女爵回头看着他,正色问道。

斯蒂夫的蓝眸如星闪亮,他绅士地为女爵打开门,微笑开口。

马蹄声和叫喊声打断了他的回答,二人朝回廊下的北门广场看去,金红色的斗篷在夜色中耀眼非常,一匹马驮载着那抹金红冲过北门的防卫,疾驰入夜。

“托尼!?”女爵的惊呼声里,斯蒂夫收起星盾,单手一撑,从回廊跳下,踏上广场的砖石。

“杜根!马!”斯蒂夫大吼一声朝北门跑去,咆哮骑士远远应了一声。

克林特却在此时从塔楼上滑下来,拦在斯蒂夫面前,举起手里的渡鸦和一只信笺:“我去追,你得先看看这个。”

信笺一角,飞鹰图案让斯蒂夫的脚步停驻,他焦急地瞥了一眼金红色斗篷远去的身影,无奈点头。

鹰眼飞身上马,追出北门,斯蒂夫站在广场的火把之下,展开神盾的加急密报,眉头深锁。

____“高庭领主基里安▪提利尔宣称,捕获叛国者娜塔莎▪莫尔蒙及潘托斯间谍,将于五日后,在绿谷城处以极刑。”

 

(下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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