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RS

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50.撕袍问,蛇蝎语和窃物贼

 

像是细细的植物根须攀附上托尼的侧颈,又延伸到被领口衣襟掩住的锁骨。

斯蒂夫皱了眉头,干脆地扯开北境公爵的多恩款薄棉袍,露出他略显单薄的胸膛和狰狞的旧伤痕。

“我的天,斯蒂夫!你毁了特查拉殿下送我的袍子!?”托尼涨红了脸,用力拉拢自己的衣襟,然而该死的,超级士兵的力气真是太大了。

斯蒂夫的手指猛地收缩,他略显震惊地抿紧了嘴唇,带着仿佛被人刺了一剑的痛苦神情。

蛛网一般的青黑纹路在北境公爵的心口绽开,好像那些充满了伤痛回忆的疤痕还不够残忍似的,那些黑纹蔓延着伸展着纠缠着铺散开来,像是个令人不安的诅咒。

“这……是什么?”斯蒂夫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似乎是在压抑着不要吼出来。

托尼迟疑地放弃抵抗,无谓地耸了下肩膀:“嗯……一个纹身?”

斯蒂夫抬眼注视着他,那眼神让托尼想把舌头从嘴里扯出去。

“…..别对我说谎,托尼,纹身不会掩藏在肌肤之下。”斯蒂夫冰冷的指尖,轻轻触压托尼锁骨下的皮肤,那黑纹倏忽变浅,待斯蒂夫收回手指,那些黑纹又变得更加清晰。

“这是从你血肉里生出的东西,你刚才喝下去的,不是菜汁,而是药水,是吗,托尼?”斯蒂夫紧皱着眉头,哀伤地看着面前的大眼睛公爵。

托尼移开了目光,合拢衣襟,用腰带随意一扎,站起身来:“嘿,嘿,别吓唬自己,好吧,我的大人,那不过就是消食的菜汁,而这些小黑线,是,是……”

斯蒂夫随之起身,紧跟在他身后,不让托尼有一点抛出借口的空隙。

哦,那双蓝色的眼睛,真是让人又恨又爱。

“是家族病。”托尼被金发骑士高大的身躯逼入窗台和墙壁的夹角。

“什么?”斯蒂夫难以置信地愣了一下。

托尼趁他恍神,伸手推开那热乎乎的身躯,钻出骑士的包围圈,捡起地上的酒壶对嘴儿灌了一口。

冰凉的甜酒从喉咙里滑下去,斯蒂夫疑惑地转身:“家族病?是哪一方,徒利家还是史塔克?可我从未听你父母提起过,佩吉也……”

“哦得了,斯蒂夫,你也不认识我所有亲戚。”托尼翻了个不雅的白眼,背转身掩住自己眼里的心虚,哦该死,忘了斯蒂夫算是半个“家里人”。

金发的骑士朝他走近,认真思索道:“不,我曾经参加过很多次贵族的家宴,与你父母有血缘联系的分支家族我也都有印象,是卡史塔克,或者河安?”

托尼烦躁地摆手,开始整理那些散乱的羊皮纸和零件模型:“不,不是,就只是,只是一点皮肤病,嘿,你不觉得这很帅气吗?黑色的图腾,嗯?”

斯蒂夫摇头,认真地回答:“不,这不帅,托尼,它会对你的健康造成危害,这是我最不愿见到的。”

托尼背对着他,低垂着目光,沉默片刻,叹息道:“哦天哪,你就是不懂放弃,对不对?你总要追根究底?”

斯蒂夫伸出手,轻轻揽住托尼的肩膀,让他转身面对自己:“是,我可以跟你一直耗下去,直到你对我说实话,对你,我永远追根究底,托尼*史塔克,别想蒙混过关。”

托尼抬眼看着他,有一点想笑又有一点想哭,他的嘴唇扭曲了一会儿,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哦,你听上去就像佩珀。”

斯蒂夫无奈地笑了一下,喜爱地摸了摸托尼的头:“那是因为我们爱你,不希望你收到一点伤害。”

托尼的背脊猛地颤抖了一下,他没有躲避斯蒂夫揉搓他头发的手,而是朝着金发骑士走近了一步:“再说一次。”

“嗯?”斯蒂夫自然地伸出手环抱住面前的少年,像过去一样。

“再说一次,刚才的。”托尼把额头抵在骑士的心口。

斯蒂夫疼爱地揽住年轻公爵的肩膀,好像他还是那个在长城下迷茫无助的小少年。

“我们都爱你,托尼。”他柔声说道,亲吻少年软软的黑发。

“再说一次。”托尼抬手,搂住骑士温暖的脊背。

“我们爱你,托尼。”骑士疼惜而怜悯地轻轻抚摸托尼的背脊,觉得那些肩胛骨比过去明显太多。

“再一次。”托尼闷声说道,用额头轻轻撞击斯蒂夫的胸口。

“我爱你,托尼。”斯蒂夫呢喃着,久久地揽住托尼的肩膀。

 

……

姐妹岛守备皮尔斯*艾林正在享用一杯炖的热热的甜牛乳,冷冷地瞥了一眼桌面上的讯报。

一条密报详述了叉骨的被捕,另外一份,则是来自红堡的七国公告。

一只手从他对面伸过来,皮尔斯的盟友拿起那份七国公告抖了抖,冷笑着念道:“安东尼*爱德华*史塔克公爵的无私贡献,应当被七国以及历史铭记,那些对于北境公爵名誉的损害,都是令人不齿的污蔑,任何罪恶的念头,都将被利刃销断,而再也没有新的头颅产生……阿哈。”

发出一声短暂的嗤笑,那瘦削阴郁的男人眯起细长的眼睛:“大学士竟然也学会了幽默,令人震惊,他这是明白地暗示九头蛇陷害了小史塔克。”

皮尔斯放下喝了一半的水晶杯,撇了撇嘴:”男爵大人,海姆达尔说的也没错,朗姆洛被抓了,谁都能猜到是九头蛇搞的鬼。”

阴沉的男爵不满地皱眉,用一柄银勺将面前的炖蛋搅得糊烂:“狡猾的史塔克,竟然用图纸收买王都的支持……难道我们要就此放弃吗?皮尔斯大人?”

一脸淡然的皮尔斯拿起一方软帕擦拭了下唇角:“史塔克不过是我们的幌子,七国已经习惯了北境的劲头儿,史塔克家的人无论生死都不让人消停,这幌子被掀开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们的目的,只有源源不断的奴隶和供你培养他们的金龙币,不是吗,斯特拉克大人?”

斯特拉克*佛雷男爵,孪河城未来的继承人之一,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与他猥琐昏庸的父亲老佛雷伯爵相比,这位面色灰白的男爵大人也算得清秀了。

“更主要的是钱呐,大人,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奴隶,其中一些虽然终将被炼制成为养料,可在那之前,这些可怜的货物们还是要吃要喝的。”

皮尔斯淡然地看他一眼,缓缓转动着手里半空的杯子:“金龙不是问题,可我需要的军队,最好真的能按时出现在我眼前,强壮而忠诚。”

斯特拉克笑起来,细长的小眼睛露出一丝狰狞:“哦大人,您尽可放心,叉骨虽然蠢到被抓,但挑货物的眼光还是好的,您还记得之前他送到岛上的那对双生子吗?”

皮尔斯略一思索:“……红女巫和她怪异的兄弟?”

斯特拉克点头,一脸兴奋地前倾了身体,双肘搭在雪白的餐布上:“是的,大人,那简直是,简直是七神的奇迹,红女巫和她的兄弟,都是拥有魔力的,尽管她们还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量,持续的时间也稍显短暂,可是已经足够暗杀某位权贵。”

皮尔斯手里的杯子停止了转动:“怎么说?”

瘦削的男爵伸开手指:“旺达,就是那女孩子,她能隔空移动和控制物体,百步之内,她能将匕首刺进目标的咽喉;而她银发的兄弟,那小子的腿,比沙马还要快,就像是风的化身,只一道银光,就能从你眼前,跑到塔楼的出口去!”

“的确是惊人的力量…..”皮尔斯眯起眼睛,继而皱眉:“可是这么危险的孩子们,你怎么能禁锢他们?”

斯特拉克得意地交叠手指,挺直背脊:“哦,对付这些小魔物,我可是有多年的经验了,不将他们关押在一处,用彼此作为威胁和筹码,就几乎让他们崩溃了,恐惧,比力量更令人敬畏,我的大人。”

皮尔斯朝他举杯一敬,二人抿了口杯中物,斯特拉克男爵放下杯子,随口说道:“不过,之前您带走的那个的家伙,一直没有什么魔力反应,除了模样还算好看,我实在不知道他有什么用处?”

姐妹岛守备微微一笑:“哦,大人,你难道觉得小史塔克无用?”

斯特拉克疑惑地眨着小眼睛,歪了下半秃尖脑壳:“小史塔克?他当然有用,虽然没有魔力,可他聪慧的头脑和机械铁艺……”

皮尔斯将杯子放在桌上:“那么基里安*提利尔就是这么有用。”

阴沉的小佛雷不屑一笑“什么提利尔,基里安不过是朵佛花,河湾地众多私生子的一员。”

皮尔斯微微皱了眉头,一丝不悦在他眼中一闪而逝,这个历经变革的权臣依旧保持着冷漠淡然的神情。

“姓氏不能证明一个人的全部,而权力可以,当这朵河湾地的佛花掌握了权力,他就给自己挣来了一个高贵的姓氏,以及一个七国领主的身份。”

“好吧,好吧,敬基里安*提利尔,和河湾地所有曾经姓佛花的孩子们。”斯特拉克恶毒地笑了一声,举起酒杯。

“敬枉死的佐拉*波顿男爵,有了您这样一位优秀的继任者,九头蛇万岁!”皮尔斯附和着举杯。

“九头蛇万岁!”斯特拉克灌下了一大口烈酒。

…….

斯蒂夫懊恼地揉着额头,他追着北境公爵的二位近臣跑了一个下午,克林特和哈皮无疑是乐于见到他归来的,他们奉上热情的拥抱和贴心的关切,可是当亲切友好的谈话一涉及到托尼身上的纹路,这两个家伙就像是失去了魔力的铁皮沙马,闭上嘴巴一动不动了。

永不放弃的斯蒂夫大人不断追问,让这二位现在看见他就齐齐转身,假装忙碌,越发显得他们心中有鬼。

推开宽敞寝殿的门,友善的多恩王族给北境的盟友们提供了温暖的庭院房间附带有治疗效力的药浴池。

托尼的华丽袍子脱得满地都是,细密的木栅栏之后传来轻轻的水声,斯蒂夫习惯性地收拢着地上的衣物,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惊讶地发现托尼贴身佩戴的金属钢环竟然静静地放在桌上,用一块软布包裹着。

“贾,贾维斯?”斯蒂夫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是的,斯蒂夫大人。”召唤灵回应着,发出一点点淡淡的黄色光芒。

斯蒂夫欣喜地捧起那方软帕:“哦嘿,好久不见,贾维斯,真高兴再见到你。”

“欢迎回来,队长,我也很高兴。”召唤灵礼貌地回应,声音里竟然真的有一丝欢快。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是说,托尼总是戴着你,我记得。”斯蒂夫微微皱眉,朝木栏之后望了一眼,模糊的人影一动不动地依靠在宽大的水池边。

“大概是因为在您进来之前,我们有一点争执。”召唤灵坦诚回答。

斯蒂夫惊愕地张开嘴巴:“争,争执?可,贾维斯,你怎么会,我是说,我记得你说你不具有人类的情绪?”

“是的,大人,可我是因为守护被召唤出来的,埃德温*贾维斯付出的代价,是为了托尼*史塔克的安全。”召唤灵平静地回答。

斯蒂夫愣了一会儿,微微皱眉,托着那钢环走到远离浴池的窗边:“你们的争执,或许,跟他身上突然出现的黑纹有关吗?”

“……恐怕,我不被允许透露这些信息,大人。”召唤灵略为难地回答。

斯蒂夫深深呼吸,继续问:“那么,如果是为了,为了托尼的生命安全呢?如果你告诉我,对托尼有利呢?贾维斯,你知道我多么关心他,那黑纹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妥,请你告诉我,好吗?”

淡淡的金光在钢环上不断闪烁,召唤灵久久地沉默着,斯蒂夫紧紧地攥着它。

“好吧。”那温柔的声音终于说。

 

在不远处的木栅栏另一端,托尼却并不是为了一点意见不合而抛弃了贾维斯,只是,他刚才从特查拉那里得到了一件意外的礼物。

多恩士兵们在灰怖堡的搜查仍在继续,今天返回的帆船带回来了几箱财物,其中,有一个带有徒利家族徽的项坠,特查拉想当然地把它送还给了与徒利家有血亲的史塔克公爵。而托尼只看了它一眼,就知道,那是曾藏在斯蒂夫领口里的宝物。

佩吉*卡特*徒利女爵的信物。

托尼举起那颗精巧的圆形银坠,说不清为何自己要鬼祟地藏匿起来,而不是第一时间送还给斯蒂夫。

他当然知晓这圆形银坠是一个置物的小机关,他父亲也曾经将他母亲的画像嵌在这种坠子里头。

斯蒂夫的坠子里,会是什么,实在不难猜。

托尼烦躁地翻了个身,趴在池子边缘,手里的链子磕在池边湿滑的石头上,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咔”。

公爵大人惊慌地抬头,查看那圆形的银坠。

坠子的机关被撞出一个小小的凹痕,精巧的盖子应声而开,发出了短暂的一声“咔”。

托尼怔怔地看着那如贝壳一般开启的金属盖子,脑中一片混乱。

佩吉在坠中的画像上对她的外甥微笑,而在那甜美笑容的下面,狭小的坠中空隙里,有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小纸条。

托尼慌乱地在池边的干帕子上擦拭手上的水珠,然后深深呼吸了两次,才缓缓伸出手去,拿起那小小的纸片,慢慢地,一层层地剥开。

折叠的印痕在那张古旧的羊皮纸片上留下方正的脉络,就像那个永远耿直的骑士。

托尼的手在微微发抖,可是眼睛却忍不住要弯起,酸涩感让他不得不抬眼让泪水回流,片刻之前的焦虑不安和烦躁厌弃都统统消散。

那张小小的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TONY”。

那是霍华德曾经珍藏在层叠的图纸之下的,小小的托尼第一次书写下的,属于自己的名字。

哈皮和佩珀曾经找了许久,也再没寻到那珍贵的纪念,懊恼地几乎要掀开玛利亚别院地窖的每一块砖石。

而托尼则无谓地耸肩,不觉得一块老旧羊皮一笔儿童涂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此刻,那失而复得的旧物,简直要让小史塔克公爵流下眼泪。

“你这小偷,斯蒂夫。”托尼笑着骂道,对着阳光举起手里的羊皮纸,觉得这真是世上最美的字迹。

 

(下章待续)


五十章啦~今年的最后一篇。

感谢17年的陪伴,我们18年再见吧~新年快乐,好孩子们!

Hail Ston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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