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RS

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05.学士,渡鸦和养子

 

斯坦拄着手杖,朝池中望去,水雾蒸腾之中,是血色翻涌的温泉水。

托尼坐在池中,惊慌抬头。

伯爵锐利的目光望着只露出头的城主大人,沉声道:“我以为你说,你并未受伤,托尼。”

托尼一愣,继而朝后靠去,懒洋洋地抬起手臂,撑在池沿,苦笑道:“叔叔您未免太信不过我了,瞧,如今正流行红玫瑰香料嘛,如果流了这么多血,我还能好好地跟您说话吗?”

伯爵眉心一皱,池水一处忽然翻涌升腾,斯坦惊慌退步,防卫地举起手杖。

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孩儿从水中站起,扑在托尼胸前,娇笑道:“咳咳,您先换气了,大人,您输了。”

托尼微笑搂住女孩儿的纤腰,伸出一只手指,点点伯爵站立的方向。

少女将凌乱的湿发拢向脑后,疑惑转头,然后惊叫一声重新埋进水里。

托尼大笑着随着她扑进水池,激起一大捧血色的水花。

斯坦默然放下手杖,无语地侧转了身子,背对着那对嬉闹的男女。

“城主大人,我的确是有要紧事跟您商量。”

托尼朝门口侍立的女官招招手,佩珀抱起两件长袍走了进来。

斯坦听着身后的水声哗哗,少女低着头拢好长袍从伯爵身边经过,匆匆行礼溜出门去。

伯爵转身,城主正展开双臂,让佩珀用宽袍裹住自己,少年光滑的背脊坦诚在眼前,一丝伤痕也无。

垂下目光的伯爵转身走出浴室,在炉火前的椅上坐下,伸出被泉水溅湿的裤脚烘烤。

 托尼拖着步子走了出来,懒懒散散地往那张尺寸惊人的大床上一歪,随手扯过雪白的皮毛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只手臂,端起佩珀递来的酒杯。

斯坦并不起身,只是安静看了托尼许久,开口道:“你今天特别怕冷。”

托尼神色如常,放下喝空的杯子,缩在厚厚的皮毛里,半垂眼眸:“是啊,在那个洞里,我才知道北境的风,有多寒冷……”

斯坦沉默了半晌,才叹气道:“以后,别再一个人跑出去了,起码要让哈皮跟着你。”

“知道了,叔叔,我会听话的。”托尼乖巧的笑,下巴搭在雪白的皮毛上,年轻城主的英俊里有孩子气的天真。

斯坦点点头,伸长了有些僵硬的腿,让炉火的温暖驱散些疲惫。

北境的风有多冷,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叔叔您说有要紧事找我?”托尼开口,嘴里嚼着佩珀捧来的一碗树莓。

斯坦回神,眨眨眼睛:“哦,是的,陛下送来书信,说王子殿下可能过几日会到达北境,让我们准备迎接,最好能说服殿下,就此返回君临城。”

托尼打了个呵欠,困倦地嘟哝:“国王每年都找理由派人来北境,这次竟然派来了王子殿下,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喜欢这片冻土。”

斯坦摇头:“王子和那些巡查官员不同,传言说,王子是因为私人目的,游历七国的。”

“私人目的?”托尼抬眼,坏笑道:“莫不是为了巡视七国的美人们,挑一个做王妃吧?”

伯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皱眉道:“小心你这散漫的言辞,惹怒了皇家可不是玩儿的…….”

托尼在皮毛里翻了个身,敷衍道:“知道,知道,父亲的命都丢在君临了,我还能不学乖吗?王权的威严…….”

“托尼!”斯坦瞪圆了眼睛,从椅子里站起身来,手杖重重地磕击地面。

托尼缩了缩脖子,畏惧地看着伯爵。

“永远,别再让我听到你议论王权,霍华德的悲剧,是因为疯王的暴虐,而如今坐在王位上的,是你父亲的挚友,兰尼斯特家族。”

托尼微微皱眉:“我父亲的挚友姓拜拉席恩。”

斯坦的手杖再次重重捶地,佩珀惊惧地跪伏在托尼床边,低下头去。

“风息堡的没落,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巴恩斯*拜拉席恩在铁王座上的时光虽然短暂,可是在这短暂的政权里,他也时刻提醒着所有人,王权不容侵犯。无论君临城的宝座上坐的是谁也好,这件事,我希望你牢牢记住,托尼。”

临冬城年轻的主人紧闭双唇,点了点头。

斯坦在他床边站立了一会儿,伸出手来,轻轻抚摸托尼床角绣着的冰原狼,低声道:“你是他唯一的孩子,我只希望你能在这临冬城里,平安地活下去,你懂吗,托尼?”

托尼含糊应了一声,朝皮毛里更深地缩了缩。

“我会派人去探查王子的行踪,你最近乖乖待在城里,不要跟女人们胡闹,起码要坚持到王子殿下离开北境。”

斯坦如此说了,收回手,转身迈步,房门在伯爵面前打开又合拢,托尼闭上眼睛,脱力地瘫倒在床,头晕目眩,意识恍惚。

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佩珀翻捡着药粉和棉布,胸口有丝丝的疼痛,许是混在泉水里的药物起了作用。感谢佩珀弄来的玫瑰香粉,让蒸腾的花香压住了血腥和药气。

“您,莫非怀疑伯爵大人吗?”女官缠好绷带,替城主掖上被角。

托尼闭着眼睛“…….我不希望是他。”

卧房门开了一个小缝,哈皮探头进来,轻声禀报:“学士大人来了。”

佩珀起身,点点头。

哈皮退步,一个裹着厚厚黑袍的人走了进来,他放下兜帽,露出亚麻色的短发,那双金色的眼眸流露着担忧,他朝床上的城主俯身探望,颈间滑落沉甸甸的金属链环。

“为什么你每次召唤我,受的伤都不一样呢,大人。”学士叹息道。

“好久不见,我想你了,贾维斯。”托尼闭着眼睛笑道。

 

…….

黑色的渡鸦滑过夜空,它宽大的翅膀与夜色融为一体,朝着七国的都城俯冲下来。

整个君临正在沉睡,而红堡的高塔之内,国王奥丁*兰尼斯特正眉心深锁,用仅剩的一只左眼,阅读渡鸦送来的信笺。

王后弗丽嘉走到他身边,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头。

奥丁叹息一声,回握住妻子的手,“找到他了。”

弗丽嘉大喜,急忙问道:“洛基在哪儿?”

奥丁一愣,皱眉道:“我说的是索尔。”

他的王后难掩失落的神色,却还是微笑道:“是吗?那孩子如今该走到奔流城了?”

奥丁起身,将厚厚的斗篷披在妻子身上,回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

“比我们想象的还快,过几日,他就会踏入北境。”

弗丽嘉抬眼:“临冬城?”

奥丁点头:“如今是小史塔克做主了。”

弗丽嘉凝神思索:“史塔克家的托尼,是个漂亮的男孩子。”说到此处,突然轻笑了一声。

许久不见妻子的笑容,奥丁也心中一松,凑趣道:“那孩子是很讨人喜欢,眼睛大大的,也不怕生。”

弗丽嘉点头:“是啊,他跟洛基年纪相仿,都留着长长的头发,手牵手站在一起,漂亮得像一对女娃娃,索尔傻乎乎的叫他史塔克妹妹,托尼就烧了他的袍角,吓得洛基直哭……”

王后突然收口,双目盈盈含泪,奥丁伸手揽住她的肩。

与其他贵族女子不同,弗丽嘉*兰尼斯特自小不曾养在深闺,她跟随父亲兰尼斯特伯爵游历列国,寻访名师,有一身不输男儿的好武艺,15岁时,嫁给了青梅竹马的堂兄,兰尼斯特公爵的长子奥丁,次年生下索尔,又过了几年,王后抱恙卧床许久,索尔有了弟弟洛基。

疯王暴虐,巴基战乱,征讨坦格利安和拜拉席恩两家的战役里,奥丁身边都有这位王后的身影。

可是一提到失踪多年的小儿子,这位勇武的女战士,就化作最寻常的母亲,脆弱而绝望。

奥丁也不忍看到妻子伤心,可是他深呼吸一次又一次,也只能劝慰她“我们还有索尔,他见识过北境的寒冷,就会回来了。”

弗丽嘉点头,泪水却夺眶而出:“索尔身体强壮,武艺也好,算是可以放心的,可我一想到,若是我可怜的小洛基,流落到北境……那样的寒冷,他如何能熬得过去?”

深谙洛基本性的奥丁无语仰头,他如何熬得过去?怕是他能驱使森林之子为他烧火,野人替他煮汤,坐在长城上看风景,兴致到了,骗走临冬城大半的财富也未可知。

毕竟,那小子可是大名鼎鼎的银舌头啊……

柔声安抚了妻子,哄她睡下,国王轻手轻脚走出卧房,来到侧厅。

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响起,效忠于兰尼斯特家族的大学士海姆达尔躬身行礼,胸前长长的学士链环闪着暗光。

“……如何?”奥丁的声音听起来无比苍老,尽管他仍在壮年。

“确实是他。”海姆达尔点头道。

奥丁伸手扶住窗台,用独眼望着窗外。

“……可还平安?”奥丁问道。

“一如往常。”海姆达尔斟酌着用词。

奥丁转头,海姆达尔沉吟片刻,直言道:“洛基王子的样貌,依然与十年前,无异。”

扶在窗台的手指缩紧,奥丁的手臂微微一颤。

兰尼斯特家族的子孙,身材无一例外的高大挺拔,索尔十岁的时候,身高就与其他贵族的成年子弟相差无几,而洛基,十三岁时,身形竟然跟史塔克家的八岁孩子相仿,弗丽嘉怜他体弱,拜访了众多学士,只可惜,他们的诊断都是,先天畸形…….

“洛基今年,也该……”

“二王子,就快24岁了……”

奥丁叹息一声:“也罢,别让他发现,继续跟着,如果有什么不妥,护着他些……如果他返回君临,提前让我知晓。”

海姆达尔点头,迟疑道:“陛下,还有一事……”

奥丁用独眼望着他。

“无所不知”的海姆达尔沉吟道:“二王子,此时也在北境。”

…….

斯坦踏出托尼的塔楼,朝巡逻的卫兵们点头,掏出一方缎巾,擦拭方才触摸过托尼床角的那只手。

阴影的角落里,有人迈步走出,躬身行礼,斯坦瞥了他一眼,并未停下脚步,手杖重重戳入黑色的泥地。

“大人,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那人弓着背,挤出一张不由衷的笑脸,堆满了恭维。

“啊,原来是汉默大人。”伯爵敷衍地应了一声“这么晚还不休息,莫非是马的草料不够了?”

汉默嘴角一抽,咽下不甘和愤恨,赔笑道:“大人说笑了,临冬城所有的物资都由您一手掌控,怎么会有不够一说?就算是七国的统领调配,若是能经伯爵大人您的手,那也必然是井井有条,蒸蒸日上啊……”

斯坦冷笑一声:“不敢,七国这么大帽子扣下来,我一个小小的伯爵可担待不起啊,汉默大人若是没有别的事,明日我还有例会,就先…….”

汉默咬牙,噗通跪下,牵住伯爵的袍角:“大人,我以葛雷乔伊家的名誉发誓,效忠于您,只希望,您能给我一份符合我身份的职务。”

斯坦眯起眼睛,微笑道:“符合,你的,身份?汉默大人,您的父亲把您送来临冬城做质子,而且,并非是老城主的养子,是少城主托尼*史塔克的养子啊,汉默大人,您父亲给您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若我是葛雷乔伊公爵,可断断舍不得,即使是没有继承权的私生子,毕竟也养了三十几年。”

汉默捏着袍角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他红了眼眶,哀求道:“大人,我自知卑贱,可只有见识过地狱的人,才知道何为忠诚,只要您能将我从这屈辱之中解救出来,我愿意,愿意为你奉献一切,乃至我的生命。”

斯坦低头望着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汉默快要感受不到自己的小腿。

“人上了年纪,就会心软,好吧,您的城主养父需要静养,内堡的守卫也必须增加,不如,你就去罗迪那里,做个副手吧。”

汉默叩首不迭,斯坦轻笑一声,抽走袍角,转身离去,留下跪在污泥里的汉默*葛雷乔伊咬紧牙关。

 

(下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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