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RS

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49.撒谎的佣兵,女爵的拜礼和飞翔的铁马

 

血,顺着骑士的指尖落入他脚边的沙土,呼吸,伴随着心跳在耳边聒噪。

“说出那个名字,朗姆洛,是谁驱使了你,九头蛇的背后……”

瘫倒在地的九头蛇队长动了动,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是史塔克公爵。”

斯蒂夫攥紧了盾牌,重重敲击他的肚腹,让那伤痕累累的雇佣兵发出刺耳的惨叫。

“收起你苍白的谎言!”

叉骨按着小腹的伤口,桀桀怪笑:“咳咳,哈哈哈哈,你真是矛盾呐,你要一个名字,我给你一个,可是你却不相信…..”

“因为这是令人作呕的,无耻的污蔑和栽赃!”斯蒂夫紧皱眉心,再一次擦拭唇角的鲜血。

“没人不需要钱!你高贵的公爵也不例外,斯坦挥霍了北境大半的财富,史塔克公爵想要弄点金龙币来扩充自己的仓库,有什么不对!?或许你是因为他忘了分给你一杯羹,所以恼羞成怒?”蜷缩在地的叉骨冷笑着吐出嘲讽。

“那么,你是亲眼见过史塔克公爵的,是吗?”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斯蒂夫举起的盾牌停在半空,像是有什么人对他施展了定身魔法。

叉骨抬起充血肿胀的眼皮,看了一眼走近的小个子男人,他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和整齐的小胡子,裹着一件湿漉漉的斗篷,马泰尔家金枪穿日的族徽被雨水染成沉沉的黑色,他踩着军靴走到叉骨面前。

多恩的士兵们,肃穆地站在他的身后,叉骨心头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多恩贵族?

“抓住他,尊贵的大人,我是北境公爵的佣兵,而这个奴隶,是越狱的犯人,是主谋!?”叉骨挣扎着朝那漂亮的年轻人伸出手。

“我如何相信你,北境的佣兵?几张旗帜一个族徽,这说明不了你的忠诚,你亲眼见过史塔克公爵的,是吗?”那年轻的贵族低头看着他,目光里含着让人费解的悲悯和哀伤。

“当然,当然!”叉骨急切地表白自己“我,我是见过北境公爵的!”

那年轻人挑眉,眼睛里的悲伤带了一点惊喜的鼓励,他朝着佣兵弯了下腰,看都不看僵立一边的金发骑士。

“哦,你见过?那位遥远的北方守护,那位天赋异禀的第一铁匠,是什么模样?果然如传闻一般,是王子索尔一般的天生神力吗?”

叉骨舔了舔嘴唇,目光略略游移:“是,没,没错,我们史塔克公爵,臂力惊人,身材魁梧,是北境第一的勇士!”

沉默许久的浩克突然发出一声嗤笑般的咆哮,受不了地顺着深深的楼梯天井跳了下去,楼下传来多恩士兵惊慌的喊叫,和大门被撞塌的巨响。

金发奴隶的怪物打手跑了,叉骨的精神更加振奋,急急说着:“抓住这个反叛的奴隶,大人,北境公爵会奉上感谢的酬金!”

那“多恩的贵族”挺直背脊,缩在袍袖里的手指微微颤抖,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哦?北境的酬谢,没错,如果我将你送给北境公爵,他一定会给我丰厚的酬谢,是不是?”

叉骨像是真的被人砍掉颗头的九头蛇,他惊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明白他怎么得出这样诡异的结论。

那湿淋淋的贵族微笑问:“你的脸色为什么突然惨白,你的手指怎么哆嗦得这样厉害啊,北境的佣兵?”

叉骨的面目几乎被血痂和淤痕覆盖,根本到了五官难辨的程度,也许并非恐惧而是伤痛,让这高大的汉子克制不了的颤抖,可已经没人在意这些细节,所有人都只会认为,这个狡诈的佣兵,因为被人戳穿了谎言而畏缩。

“你在害怕呀,北境守护的佣兵,因为你不光没真的见过公爵,而且你也知道,这些奴隶买卖跟史塔克公爵,跟临冬城,跟北境半点关系也没有!”

大眼睛的小胡子突然高声定论,而叉骨也震惊地忘了第一时间反驳,他愣了片刻,才干巴巴地开口:“你,胡言乱语,我只是,只是……”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我这个,一点也不高大,不强壮,但是英俊无比,聪慧机敏的,史塔克公爵本人。”年轻的公爵叹了口气,甩脱从多恩骑兵那里顺来的斗篷,露出属于史塔克的金红色外袍。

特查拉的士兵跑了过来,将惊恐的叉骨牢牢捆住,瑟缩的贵族们发出低低的哭声,挣扎着朝北境公爵的方向爬去。

托尼握紧了拳头,大声喊着鹰眼的名字,神箭手从人群里窜出,单手持剑,直指那些披着华丽袍子的夫人老爷们。

“说出你们知晓的真实,否则你的家族将被视为北境之敌!”

那些哀求和哭泣声已经无法飘入托尼的耳朵,他用光了所有的力气转过头去,金发的骑士抱着那面不再光滑的盾牌,瘫坐在他身后,满脸血污,只有一双湖蓝般的深眸盈盈地望着他。

托尼歪了下头打量着狼狈的骑士,有什么东西从他微笑的眼眶里滑落出去,让他的视线模糊成一片白色的雾。

“嘿,斯蒂夫,你看起来真糟糕。”

浴血的骑士苦涩一笑,轻声说:“抱歉,我回来晚了点……”

托尼似乎想大笑,却只是抽动了一下唇角,全身脱力地坐在沙地上。

一双温暖的手臂揽住了他,带着青松木和血的气息,拍扶他的背脊,拂过他湿漉漉的头发,用笨拙的“嘘,嘘”声来抚慰他喜悦和颤抖。

“嘘,嘘,我回来了,我在这儿,托尼,托尼?嘿,我哪儿也不去了,绝不离开,嘘,你做得很好,你太棒了,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勇敢,最了不起的领主。”

斯蒂夫的声音有不自然的沙哑,他的呼吸落在公爵的耳边,在一片狼藉的,地狱般的战场废墟一角,他们像是寒夜里的孤鸟一般紧贴着彼此,生怕这是个轻易就要醒来的梦。

 

……

 

七国之乱后,君临红堡沉寂了许久,要修缮的不光是被野火焚烧的壁垒,还有被战乱惊吓的属臣们的心。

北境女爵的突然来访,不光让大学士海姆达尔震惊,也让七国的领主们保持警惕之心。

她惊人的才干和卑微的出身,让重视血脉的权贵们嫉妒又厌恶,同离经叛道的托尼*史塔克公爵一样,北境的执权者们让人不屑靠近却又盼望垂青。

海姆达尔的白眸落在空荡的会议室,御前会议的成员还没凑齐,冬天的寒意已经侵蚀到南方的都城,壁炉里的火焰终日不灭,噼啪作响地舔舐着干燥的木柴。

范达尔的金发已经剪短,下颚也蓄起了胡须,黑水河之战,改变了许多人。

金袍骑士抬头,朝大学士行礼:“大人,女爵的骑卫队已经出城。”

大学士点了点头,法务大臣霍根在火炉边搓了搓手,领口的一圈白色狐毛让这苍白的年轻人越发的面无血色:“北境的那位女爵,倒是来去匆匆。”

范达尔耸肩,在大学士下首的椅子上坐下:“我以为她是代替久不露面的小史塔克公爵来参加御前会议的,看样子只是路过王领,来履行一点女爵的义务。”

霍根缩回手指,在范达尔对面的椅子上落座:“可惜陛下仍然身体不适,也难怪女爵只能匆匆离去。”

沉默了许久的海姆达尔摇头,在宽大的桌面交叠双手:“她是为了情势而来,探一探王都的态度,或者说,陛下的态度。”

范达尔挑眉,霍根只是转头看着大学士。

“近三个月,我们不断收到讯报,维斯特洛的海港和岛城,遭到雇佣兵团的袭击,他们抢夺武器和钱币,甚至是人。”海姆达尔的声音低沉得像个老人,掩不住的疲惫比这些消息更令在座的二位大人吃惊。

“是九头蛇,是吗?砍掉一个,还会生出来两个,像是砍杀不绝的远古怪物。”范达尔咧嘴皱眉。

霍根神色不变:“弗瑞大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海姆达尔微微皱眉:“尼克留守龙石岛,暂时不会有太大问题,我所担忧的是,九头蛇扩大的速度。”

范达尔抬手撑住下巴,眨眼道:“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砍杀一个,生出两个,难道是某种巫术?”

海姆达尔摇头:“巫术只能迷惑人心,并不能凭空捏造。”

“是奴隶买卖。”霍根突然说:“就算一个死去,也有两个顶上,因为他们也抢夺人。”

大学士无奈地叹息:“不止如此,他们在海岛和流放地拍卖抢夺来的奴隶,赚取佣金和赎金,再用那些钱供给兵团,扩大队伍,俨然要成为一股可怕的势力了。”

范达尔挠了挠下巴上的胡须,疑惑道:“听起来耳熟,这些买卖人的肮脏勾当,倒像是,倒像是早年的一个盗贼团伙的伎俩……”

“十戒。”霍根再次开口。

范达尔拍手道:“没错,如果九头蛇再干点绑架勒索的勾当,嘿,那可不就是……哦天哪,索尔在哪儿?”

大学士撑住隐隐作疼的额角:“这也是陛下的忧虑,索尔王子还在外游历,若是落入了九头蛇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红堡守备队长缩了缩脖子,强笑道:“不,不会的,索尔殿下天生神力,就算是一支佣兵小队也抓不住他。”

海姆达尔再次叹息:“若佣兵团,手握北境奇兵,有金主撑腰,又会如何呢?”

霍根终于皱了皱眉头:“我也听到传言,那些拍卖会都挂着冰原狼的族徽,九头蛇们也一直号称自己是隶属北境的佣兵……这才是女爵赶来王领的原因?”

大学士点头,闭上眼睛:“她来请求陛下的公正,要求恢复史塔克公爵的名誉。”

“清查税务,咱们的财务大臣已经离开一年,七国的领土几乎被他丈量完毕,谁知道他在中途做了什么?就算陛下和你我相信他的清白,怎么对其他领主和子民们澄清?”范达尔交叠一双长腿,烦躁地抓乱了额发。

“或许,女爵带来了临冬城今年的税收和支出记录?”霍根眨眨眼睛。

大学士摇头苦笑:‘’没有,那位令人惊讶的女爵只是带来了这个。”说着,他伸手从桌下拿出雕着狼头的木匣子,轻轻打开,里面整齐堆叠着满满的机械图纸。

“这些,是咱们那位财务大臣在巡查七国途中,捎回来的想法。”

范达尔和霍根震惊地看着摊开在宽大桌面的复杂图绘,每一张下面都清晰地标注着地名和日期,以及一些小的注释和想法,让不懂机械的领主们也能明白这些构造会带来怎样的用途。更可怕的是,他的设计针对不同城堡不同属地,还有相应的改动,谁能想到建筑在多恩沙漠的风车要比建筑在西境港口的风车容易许多?

“女爵给了我这个,问了我一句话。”

“什么?”范达尔拿着改良索盘塔的图纸,怔怔问道。

“这些图纸的价值,足以返修整个七国的城堡,我们公爵大人为何要舍大求小,去做奴隶买卖的小生意?”大学士笑着说,带着难得一见的喜爱和赞许神情。


…….


斯蒂夫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收拢手臂,怀里空荡荡的。

他疑惑地颤动长长的睫毛,从雪白的床褥里坐起,风从敞开的窗棱里吹进来,吹起纱白的窗帷。

金发的骑士愣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腰上缠得厚厚的止血布带,翻转布满浅浅伤痕的手掌,目光落在床脚的金红色长袍上。

这不是梦。

斯蒂夫无声地微笑起来,属于托尼的袍子让心里的空洞瞬间被填满,手臂之间还留着那个熟悉的触感和体温。他们像是撕扯不开的血肉,久久地握着彼此的手,直到疲惫地睡着。

那场混着血腥和绝望的重逢,虽然没有预想中那么美好,却真实地让人眼角酸涩。

伸展一双长腿,摸索着穿好放在一边的长靴,斯蒂夫摸了摸托尼的袍子,抓起叠在它旁边的宽大宝蓝外袍,仔细地系好衣带,推门而出。

“哎呀!”公爵大人捂着被撞的脑袋叫唤。

“托尼!?”斯蒂夫惊讶地垂头望去,抱着一堆零件和图纸的北境公爵笑嘻嘻地看着他。

被那笑容感染,斯蒂夫也微笑起来,伸手摸摸托尼的头:“您长高了,我的大人?”

托尼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湿润,他猛地扭转头,从敞开的门扉挤了进去:“要去哪里,这位伤员?”

斯蒂夫耸耸肩,跟在托尼身后,喜爱地瞧着他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摊在宽敞的地板上,然后盘膝坐下。

“去看看大名鼎鼎的七国第一铁匠如何施展神力?”金发骑士挨着他坐下,哈皮端着巨大的银盘进来,上面堆满了食物水果和两碗散发诡异味道的液体。

“谢谢你,哈皮。”斯蒂夫伸手接过银盘,诚恳说道。

胖胖侍从官的眼圈红了,他抿唇笑了一下,躬身行礼:“真高兴您能回来,大人。”

然后不等斯蒂夫说话,便转身离去,带拢了门。

斯蒂夫放下银盘,托尼伸手拿走了那一大碗绿色的东西,三两口吞了下去,皱着眉头擦擦嘴:“喔别看我,那碗黑色的是你的。”

“这是什么?”斯蒂夫犹豫地看着手里的这碗东西,疑惑地眨眨眼。

“失血的,你昨晚有一点发热,别担心,这是贾维斯的配方,不是那个神鬼叨叨的多恩巫医。”托尼猛地灌了几口柠檬水,用力漱口。

“你刚才喝的也是吗?你哪里有伤?”斯蒂夫追问,上下打量着年轻的公爵。

托尼下意识地转了转身子,用左手肘撞了一下骑士无伤的手臂:“嘿,那是混合菜汁,你知道我多讨厌像驴子一样咀嚼叶子。”

斯蒂夫淡淡一笑,慢慢喝下那碗酸涩的药水,接过托尼递来的果汁吞了几口才压下那刺激的味道。

“您是打算在这里工作吗,大人?”接过一盘装满了熏肉面饼和蔬果的银碟子,斯蒂夫苦笑地拿起了叉子。

“是的,万一你醒了需要什么,我能第一时间知道。”托尼随意地说着,摊开手边的图纸,然后抓过一个小工具箱打开,里面层层叠叠装载着细小的工具和零件,看一眼都让人眼花缭乱的盒子,是小史塔克公爵的宝箱。

“我在这里,不妨碍你,是吗?”斯蒂夫咽下嘴里的食物,小心翼翼地问。

托尼奇怪地看他一眼,笑着回答:“什么?不,当然不,我等了你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嘛?”

斯蒂夫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想要微笑又像是有点害羞。

托尼舔了下唇角,解释道:“我是说,你离开这个时空那么久,错过了很多史塔克伟大的杰作,我猜你想看看?”

斯蒂夫笑着放下吃空一角的盘子,喝几口水:当然,我不想错过你的任何一个杰作,我的大人。”

托尼的眼睛亮起来,抓起一个小小的铁皮沙马,马背上有两条连成一直线的细长金属。

“这是?”斯蒂夫惊诧地靠近,托尼熟练而灵巧地转动那细细的金属细棍,直到它们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然后轻轻颤动起来,托尼平摊手掌,那小小的沙马轻轻伸开四足,被飞速旋转的金属细丝拽入半空。

托尼看着身边的骑士,斯蒂夫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喜和赞叹:“先民之神的奇迹,托尼,它飞起来了!”

金发的骑士随着那小马的方向而转动脖颈,像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漂浮的玩具在半空里飞驰,然后缓缓落在地板上。

“这是什么,是机械的力量吗?还是魔法?”斯蒂夫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只小马,转头望着托尼。

公爵正伸长了手臂去够桌上的一个金属零件,浅白色的脖颈从领口里露出一点,细细的黑纹缓缓地出现在他浅蓝色的血管旁边。

斯蒂夫愣在那里,托尼抓住了那个零件,笑嘻嘻地缩回身子,那些黑纹又被堆叠的领口掩住。

“这是机械,金属和风的力量,你还没看过我的机甲,是吗?斯蒂夫?”托尼兴冲冲地转头,斯蒂夫的眸子近在眼前。

公爵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骑士的手指轻轻拉扯着他的领口,垂下目光,长长的睫毛掩住他眸里的寒光。

“这是什么,托尼?”

小史塔克公爵握紧了手里的机甲模型,觉得被斯蒂夫盯住的侧颈突然灼热起来。

“这些黑色的纹路,是什么,托尼*史塔克?”他的骑士追问道。

 

(下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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