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RS

即将回归,准备迎接沙雕旋风吧!

【盾铁】钢铁之心(冰与火之歌AU)

55.红红面,双生恨和荒城讯

 

托尼爬上盛夏厅最高的残垣,终于找到站姿笔直的骑士大人。

他梳理整齐的金色短发被风拂乱,南方的空气里也带着点北境的凉寒。

托尼抿了唇,把嘴巴扭来扭去,半晌,才开口喊了一声:“嘿。”

斯蒂夫微微侧头,虽然托尼爬楼梯到一半,他就听出是谁来了。

托尼拖着脚步挪到他身边,歪在烧成黑色的栏杆上:“风景不错哈?”

斯蒂夫瞥了他一眼,猛然朝他伸手,托尼本能地缩了下脖子,手臂就被拉住,朝骑士身边踉跄两步。

他方才倚靠的栏杆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断裂坠落,啪嗒一声插进塔楼之下的泥土里。

“哦。”托尼眨眨眼。

斯蒂夫拉着他远离边沿,便松开手指,垂下目光沉默了。

“谢了…..”托尼支吾着,耸了耸肩膀“好吧,我是说,抱歉,我刚才有点….失控。”

斯蒂夫抬眼看他,锁紧的眉头渐渐舒展,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托尼,我是在对我自己生气。”

年轻的公爵眨眨眼,朝他靠近几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

“我没有资格指责你,托尼。”金发骑士如此说着,转头看着托尼,蓝色的眸子里全是他的倒影。

“什么?”托尼被那双蓝眸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我也,欺骗了你……”斯蒂夫的声音里,有一丝哀伤,他退后一步,躲避了托尼的碰触,仿佛要消失在他身后的夕阳里。

托尼本能的收紧手指,扯住他的袖口,快速地打断他:“嘿,我有个礼物送你。”

斯蒂夫愣住:“我…….什么?”

托尼急慌慌地从内袍口袋里摩挲出一条链坠,献宝一般举到斯蒂夫眼前:“瞧,瞧我找到了什么?”

多年在斯坦身边长大,托尼已经生出一种本能的警觉,哪些真相会让人痛苦,而关于斯蒂夫的这种“真相”,他宁愿一点也不知道。

因为,伴随真相而来的,往往是分离。

斯蒂夫惊讶地瞪大眼睛,眼里的凄然变成惊慌。

托尼举着链坠,同样惊讶地看着斯蒂夫,骑士的面孔正迅速地从惨白变成血红。

链坠因为海中的撞击已经无法严密合拢,托尼抬手的动作,让项坠微微开启,佩吉的轮廓在那缝隙里若隐若现,除此以外,空空如也。

斯蒂夫猛地伸手扯过项坠,藏在身后,脸色涨红地看着托尼,像是被人发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喔,你,嗯,这个……我是说,你,项坠里,你看到了…….?”

托尼安静地看着他,用那双噙着金红阳光的双眸,安静地望着斯蒂夫,轻轻弯起唇角:“喔~~,我当然看到了。”

斯蒂夫的神色瞬间僵住。

“我,看到了,佩吉姨母的画像。”托尼歪了头,惹人喜爱地坏笑。

斯蒂夫的手指微微颤抖,喉头滚了滚:“就,只有那个?”

托尼眨眼,面不改色地说谎“还有什么?”

“不,什么都,什么都没有。”斯蒂夫的嘴角不自然地扯动,脸颊滚烫。

托尼心情大好地迈步逼近:“嗯?里面应该还有些,别的什么吗?斯蒂夫?”

传说的骑士眼睛不断眨动,一边倒退,一边抬起手来,犹豫着该不该遮住不自觉升温的脸。

“没,没,什么都没……”

托尼玩心大起,拍掌笑道:“哦天哪,斯蒂夫,你绝对在里面藏了什么!”

斯蒂夫紫涨着脸瞪着托尼,太过用力抿紧的嘴唇像是无牙的婆婆,逗得托尼越发大笑不已。

狂喜充盈着他布满黑纹的胸膛,心中的郁愤不安一扫而空,因为他当然知道那链坠里藏过什么。

那是一张,小小的羊皮纸,上面写着一个可爱的名字。

托尼。

“大人!”克林特从楼梯口探出头来,神色焦急而欣喜。

斯蒂夫慌忙朝他跑去“出了什么事?”

克林特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哦,你的脸好红啊,斯蒂……”

“出了什么事,嗯?克林特大人!!!!?”斯蒂夫严正地打断了鹰眼的句子。

神箭手眨眼回神,朝他们俩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托尼摸了把眼角的笑泪,骂道:“滚你的,快说!”

克林特恭敬回礼,正色道:“娜塔莎来了,还带着一位最最渊博的博士布鲁斯*班纳……”

托尼欢叫一声,扑到斯蒂夫身边,揽着骑士的肩膀,对鹰眼笑道:“这都是好消息啊,你这傻鸟!”

“娜塔莎受了很重的伤。”克林特说完了这个句子。

 

……

 

“哦,这真是,很严重的伤呢,大人。”

皮尔斯▪艾林,曾经的谷地公爵,如今的姐妹岛守备,啧啧叹息着,轻轻放下照明的烛台。

他面前的床上,瑟缩着一个喘息连连的人影,被脓血染红的绷带堆满了床角的铜盆,学士们满头大汗地奔忙着,端来效力微弱的药剂。

皮尔斯鼻翼微动,微微撤步,却被一只血迹斑驳的爪子扯住了袍角。

“我……要,杀了他……”那个形如鬼魅一般的人型哑声吼道,仿佛从地狱的洞穴里爬出的恶灵。

皮尔斯面带怜惜地俯身,却不碰那双布满伤痕的血手,安抚道:“是的,是的,我绝不会放过这个忘恩负义的恶棍,该死的基里安▪提利尔,啊,我多么后悔,不该派你以身犯险,男爵大人。”

那双血肉模糊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肮脏的,下贱的佛花,杂碎小子基里安,我,一定,要撕碎他,我的,我的双胞胎在哪里?”

皮尔斯眉峰一动,愈发温柔地放低了身段:“嘘,嘘,别激动,会扯到伤口的,斯特拉克大人,我已经派了他们去了,去带回基里安的首级,请你耐心等待,好好养伤……”

形容狰狞的斯特拉克*佛雷男爵终于松开了手,低声狞笑着,声音犹如鬼哭,缓缓躺倒在血迹斑驳的锦被里。

皮尔斯一步步后退,转身走出这个腥臭的房间,大踏步穿过回廊,踏上通往塔楼的台阶,侍从捧着崭新的袍子追在他身后。

守备大人一面走一边嫌恶地脱下沾血的袍子,甩到大厅两旁的火盆里。

笑声从灯火通明的塔楼大厅传来,那被诅咒的恶棍杂种下贱胚,正歪在高背椅里,托着一只漂亮的琉璃盏逗弄那对双胞胎姐弟。

“还没死么,斯特拉克?”基里安抬眼,一贯平和的英俊面容里带着野蛮的狂傲之气。

旺达和快银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守备,本能地敛了笑容,乖巧地站到一边。

皮尔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揉揉额角:“坐下吃吧,孩子们,斯特拉克完了,你们再不用装成避猫鼠的模样。”

双胞胎手牵着手,惊喜地抬起眼睛。

基里安笑嘻嘻地对他们眨眨眼睛,将手里的小琉璃盏放在桌上,里面罩着一棵堪称秀美的植物。

抓起长颈的银壶,倾倒出满满两大杯甜牛乳,皮尔斯把银杯推到两姐弟面前,叹息而怜悯地说道:“尽情吃,孩子们,你们再也不会受到禁锢,也可以自由离去,若者你们想赚点安身立命的资本,我也有工作可以给你们。”

快银看了姐姐一眼,旺达抿紧嘴唇。

“哦,我忘记了,基里安。”皮尔斯恍然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基里安取下琉璃罩子,扯断一根细细的叶子,一簇火花从断裂伤口里迸发,新的脉络可喜地延伸出原本的轮廓,一只新的叶子从断裂处长出。

双胞胎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基里安却将那植物远远地抛了出去,新叶子在半空里闪闪发亮,继而整个凌空炸裂开来,化成一团火星跌落在地砖上,又缓缓熄灭。

表演完毕,河湾地之主起身,优雅地走到姐弟身边,躬身行礼:“请允许我,解开您的铁项链,美丽的小姐和勇敢的绅士。”

他纤长的手指放在双胞胎颈间的特质铁锁上,那上面,同样的,烙印着歪扭的冰原狼图案。

“容我提醒二位,尽管皮尔斯大人和我决定以礼相待,可如果你们轻举妄动的话,我就不得不做出反击,别学斯特拉克大人,会变得很疼很丑的,好吗?”

双胞胎神色凛然地点头。

基里安手指微动,铁锁应声而开。

双胞胎缓缓转动脖颈,旺达动了动手指,皮尔斯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一块包裹着淡淡红光的面包凌空而起,落在快银面前的银盘里。

姐弟俩开始狼吞虎咽地用餐,皮尔斯眨眨眼睛,基里安微笑着坐回自己的位子。

侍从补充了三次食物,成长期的双胞胎终于拿起了擦嘴的帕子。

“看年轻人享用食物,真是一种享受,哦,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会懂,趁年轻,要抓紧时间享受一切美好。”皮尔斯微笑着,举起银杯致意。

旺达整理了自己的衣裙,正色地交叠了双手:“如果要得到金龙,我们得为你做什么?”

皮尔斯略惊讶地看着这红发蓬松的小女孩,那精致的小脸上全没有奴隶的卑怯和幼儿的稚气,仿佛已经早早地活过了常人的一生,磨难让她像个女战士一样刚毅果敢。

“很好,我精明的小姐,你的选择很明智。我需要你们帮我追踪一个人,找到他,控制他,让他自觉自愿地,来到我的塔楼,成为我的奴隶,能做到吗?”皮尔斯交叠双手,笑着提问。

“他也是个坏人吗?”快银终于咽下嗓子眼里的食物,嘟哝着问道。

“没错,很坏,像斯特拉克一样,不,比他还坏…..”基里安捏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咬碎,果浆爆开一阵甜蜜的酸涩,就像那双大眼睛静静地望着他。

“因为他太聪明,狡猾的坏人,总是更坏一些,对不对?”高庭男爵冷笑着问。

快银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看着他姐姐。

“你要我们抓的人,是谁?”

皮尔斯扯起桌布一角,亮出那里绣着的冰原狼图案。

两姐弟的目光顿时变得阴冷。

“安东尼▪史塔克,北境之王,逼迫我们买卖奴隶的幕后之人,斯特拉克是他忠实的信徒,如今斯特拉克受了重伤,史塔克绝不会放过我们。”

皮尔斯的叹息悲切又绝望:“只要你能帮我控制住史塔克,北境的领土任你们挑选,临冬城每年税收的一半,将会是你们的报酬!那是无穷无尽的财富啊,孩子们。”

旺达紧紧握住弟弟的手,斯卡格斯岛的火光似乎还在眼前,故友的哀嚎似乎还在耳畔,伴随那些回忆的,是北境王族的冰原狼旗帜。

“我们只要一艘装满食物和饮水的快船,在把史塔克交给你之后,但我们不保证他会完好地活着。”

小小女巫如此答复,红色的双瞳里满是悲愤的火焰。

 

…..

 

火星在壁炉之中爆开一声噼啪,撑着额角的学士睁开一双白眸。

“.…..无声无息进入别人的房间,真是你的恶趣味啊,尼克▪弗瑞。”

大学士海姆达尔叹息着皱眉,拿起手边的酒杯,发现早就空了。

“若是早知道您也喜好杯中物,我该托人从布拉佛斯带一点好酒回来。”独眼的情报头子拿起书架边的酒壶和银杯,给自己和大学士都斟满了一杯。

“有好消息?”海姆达尔微微眯起眼睛,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尼克猛地吞了满杯,咂咂嘴巴:“小史塔克还活着。”

大学士唇角微扬,似乎早就知晓,苦笑道:“那孩子总是运气不错。”

尼克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却不急着喝了,只握在手里:“不止他活着,那位大人也在。”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那双白眸仿佛霜雪凝在眼中。

“斯蒂夫公爵。”

尼克瞥了一眼大学士波澜不惊的面孔,暗自揣度他究竟是故作平静还是真的早就知晓。

无所不知的海姆达尔大人向后倚靠着,从桌下的小匣里抽出一封折叠完好的信笺:“他们好像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你的神盾商会里,有没有解毒专家?”

尼克心中一震,神色依旧如常,接过那信笺草草看过,上面的字迹工整潇洒,应当是那位传说骑士的手笔。

“没想到过了快二十年,还能收到风息堡公爵的信函,小史塔克在海难里中了某种毒,我也毫无头绪。”大学士感慨了一句,又微微皱眉。

“这病有点蹊跷,从心口蔓延出来的黑纹,难道是诅咒吗?”尼克叠起那封信,收进自己的袖口。

海姆达尔长叹一声:“…..这片土地遭受的诅咒还不够多吗,难道连上天也妒忌史塔克一族的聪慧?”

尼克沉默不语。

大学士抬手揉了揉额角,疲惫地问“说起布拉佛斯,有什么消息?”

尼克挺直了背脊,正色道:“逆贼斯坦的确跟铁金库借了巨额的金龙,可这笔债务后来被一位神秘贵族买断了。”

海姆达尔皱眉:“所以,这神秘贵族才是斯坦的债主?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做?”

尼克摇头:“铁金库守口如瓶,可是,能拥有如此财富的,起码也得也是一位大领主,甚至七位王族公爵之一。”

诸位权贵在海姆达尔脑中走马灯一般旋转,死去的罗斯▪提利尔徒有爵位,高庭并不似往日富硕;河间地的徒利家自顾不暇,女爵忠心可靠;西境凯岩城是陛下祖地,不会背叛。

白眸微缩,海姆达尔皱眉,曾经的谷底公爵皮尔斯野心勃勃,年轻的北境公爵史塔克机智过人,多恩异族更是手握秘宝,甚至那些蠢蠢欲动的乌合之众们,海贼,佣兵团…….

大学士额角阵阵跳疼,闭上眼睛,七国之危,由来久已,略一思索,就是危机四伏,腹背受敌的困境。

“我的小鸟儿们,还带来一点有趣的讯息,似乎跟咱们失踪的王储有关。”尼克似乎知晓大学士的思绪落在何处,开口试探。

果然,大学士猛然睁眼。

“一队潘托斯的商船在塔斯岛附近,遇到了海盗偷袭,那些海盗将俘虏们转卖给了奴隶贩子们,中途有一些被我的小鸟儿们截获了,那些贩子交待说,有一艘船上的奴隶们都是精心挑选的健硕高大的男子,其中一位的形容,很像是王子殿下……”

海姆达尔终于露出一丝慌乱:“什么?那艘奴隶船开去何处,有没有派人追查?”

尼克恭敬道:“我的小鸟儿已经飞过去了,至于那船去哪里,大人应该记得,离塔斯岛最近的那座城,如今已经荒废许久……”

海姆达尔略一思索,沉默无言。

塔斯岛背后,是风暴地的荒城,拜拉席恩家族曾经的荣耀之都,风息堡。

 

(下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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